围之中,又被四大寇及瓦岗军连番猛攻,伤亡进一步增大。
至秦然出手,唤来江淮军,将他们解救出来时,出征时的五千牧场子弟,已战死千余,重伤致残八百余,其余牧场子弟,也是人人带伤。
上到大执事,下到牧场普通一小兵,几乎就找不出一个毫发无损的人出来。
都是牧场子弟,家属也都居住在牧场之中。听闻自家子弟噩耗,哪怕牧场居民尚武重义,视死如归,死难者的家属,仍然忍不住伤心伤神。
不过即使悲伤,即使落泪,死难者的家属们,还是与其他人一样,取出了鞭炮燃放。
一则庆祝胜利,二则愿自家英勇子弟,能化身英灵,继续守卫这片世代传承的土地。
回到山城时,面对居民们夹道欢迎,商秀珣强忍泪水,强颜欢笑,对着欢呼的居民们连连招手。
在人群的夹道欢呼中,商秀珣等人慢行良久,终于进了内堡。
刚进内堡,远离人群,商秀珣便再也忍受不住,跳下马背,飞快地冲进香闺之中,扑倒在香榻上,双肩颤动着,无声啜泣起来。
“大小姐!”婢女馥儿慌慌张张地赶了过去。
秦然左等右等,竟然没有等到美人场主来访,心中纳闷,江淮军前脚入侵了飞马牧场,没过几天又在自己的安排下援救了飞马牧场,是个普通人,对此心中都该有疑惑才对。
他索性决定,主动找商秀珣好好聊一聊。
商秀珣香闺外。
正守在门边的馥儿,见了秦然过来,忙红着小脸儿上前施礼:“公子,小姐她……”
秦然摆了摆手,微“我进去看看秀珣。”
说罢,推门而入。
商秀珣正因牧场子弟伤亡惨重内心自责,黯然啜泣。忽听秦然温和的声音传来:“秀珣,别伤心了,这并不是你的错。”
商秀珣抬起泪流满面的俏脸,视线模糊地看着站在榻边的秦然,哽咽道:“我身为场主,没能提前洞悉四大寇阴谋,大意轻敌,草率派兵出征。牧场子弟伤亡惨重,鹤老战死,鹏老重伤……这些事,怎与我脱不开干系?”
秦然劝慰道:“这不怪你,牧场那么多老人,听说四大寇来犯时,不一样群情激愤,个个要求带兵出征?他们都不用担责任吗?你最年轻,怎反把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说话间,他在榻边坐下,伸出手指轻拭去她脸上珠泪,柔声道:“别伤心,秀珣,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再说,这一仗,我们除去了四大寇,击败了瓦岗军,足以威震周边所有势力,在这乱世中,至少打出了数年和平,牺牲的牧场子弟们,只会欣慰安眠,又怎会怪你?”
商秀珣摇摇头,“牧场的实力哪有这么强,若不是江淮军相助,恐怕我们早已全军覆没,牧场沦陷。”
提到江淮军,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秦然,“对了,江淮军是什么情况,它们为什么会说是奉你的命令出兵,徐子陵为何是江淮军统帅,莫非……”
美人场主的俏脸上出现了戒备之情。
秦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觉得,之前江淮军入侵飞马牧场是我指使的吧?若真是如此,飞马牧场早已是我囊中之物,我又何必花重金向你购买战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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