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跟我说证据?”
天问大怒道:“你以为你司家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你以为你司家用钱买命,就可以将一切都推脱得一干二净了吗?”
“你以为你司家买凶杀人,自己不出面就万事大吉了吗?”
“你想要证据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就是证据。”
“以前我人微言轻,抵不上你司家权势亿万分之一,可现在你们的命全在我的掌控中。”
“司家害我姐姐,毁我前途,令我上告无门,可苍天有眼,让我得遇主上,拥有了这一身的本领。”
“今日,我就将话放在这里,不管谁来,也阻止不了我报仇。”
“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天问双眼泛着红光,强大的恨,以及对自己以前无能的不甘,最终全都化为了这满眼血色的杀意。
“少爷,天问那小子该不会又要失控吧?”
不远处,看到天问的模样,忠叔小心问道。
“不会。”
吴泽摇了摇头。
听到此话,忠叔放心了。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忠叔想了想又道。
“嗯,可以帮,等下就将你手里的那些证据给他吧。”
吴泽摆了摆手道。
杀人无名,确实有些不妥。
可有些事情,司家既然做了,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们不是想要证据吗?
天问找不到,这并不代表着别人也找不到。
想要证据,给他们就是。
“好的,少爷。”
忠叔应了一声,有了吴泽这话,他这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昊红燕冷声道:“你姐姐死了,你该去报巡察局,你直接来找我们算怎么回事?”
“你说我儿害了你姐姐,证据呢?人证物证何在?你又算哪门子的证据?”
彻底冷静下来的昊红燕,她的思绪打开,想想之前她为司少虎做的一切,便放心下来。
所有事情都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她不信天问手中还有什么证据。
“没,没错。你姐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真与我有关,还用得你来报复我吗?”
“你当东都巡察局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吗?”
“如果真与我有关,他们早就将我抓起来了,还会让我自由到现在?”
“污蔑,你这就是对我的污蔑!!”
司少虎大声对天问指责道。
他又不傻,既然看到了生机,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机会错过。
他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因为这就是他的希望。
这一番话下来,天问已经被惹到了极点。
司家这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觉有些脸红。
也算是他们良知未泯,还知道羞耻为何物。
对面,吴泽等人听到如此言语,齐皆莞尔。
司少虎这番话对于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废话。
惹到了他们,哪还需要什么证据,看其不顺眼,直接杀了就是。
也就是吴泽曾经立下过规矩,无事不得以自身神兵之力去针对普通人。
否则,以天下掌兵使的惯性,早就随手将其给抹杀了。
“这家伙,他真以为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只手遮天吗?”
“少爷,我终于知道您为何要先灭司家之财了。”
看到司少虎的叫嚣,以及昊红燕的有恃无恐,忠叔发出了一声感叹。
可这时的吴泽却没有理会忠叔,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一个方向。
紧跟着,吴泽沉声问道:“忠叔,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呃?那个方向……”
忠叔微微一愣,看向那里,他想了想道:“要说有什么的话,最著名的应该就是那‘归元台’了吧。”
“归元台,就是举行‘中原会武’的那个地方吗?”
吴泽问道。
“是的,少爷,那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忠叔低声而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麻烦要来了,不过这都是一些小事情,无关紧要。”
吴泽轻轻摆了摆手,至于是什么麻烦吴泽没说,忠叔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与此同时,警笛声在街道之中响起,众巡察员来到了司家门外。
一队队人马涌向司家大门口,看到了双方对峙的这一幕。
“不准动,全都举起手来。”
巡察员持枪上前,枪口对准了吴泽等人。
天瑶四卫淡淡扫了这些普通人一眼,却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
别说他们这一身七品或者七品以上的修为了,就是一名一品凡兵使在这里,亦可完全无视巡察员手中的火枪。
因为,哪怕再怎么厉害的火枪,也打不透神兵的护体气罡。
能伤他们的,也只有同为掌兵使的神兵之力。
“太,太好了,明巡察长,你,你们终于来了。快,快拿下这群人,他们想要当街杀人。”
看到众巡察员的到来,司振天神色大喜,直接指着吴泽等人,高呼了起来。
这时,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喇叭,放在嘴前,用力道: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东都管辖之地,就容不得你们乱来。”
“识相的话,就此散去,不然本巡察长会依法将你们全都逮捕,判你们一个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当街行凶之罪!”
听到这话,这位明巡察长身后的巡察员们,心头不由微微一紧。
“我去,队长,巡察长该不会是来真的吧?这些家伙一看上去就不简单,极有可能全都是掌兵使啊。”
“这事儿,是我们能管的吗?这不该是归秘卫局的职责吗?”
有巡察向身旁的队长问道。
“你管这些做什么?等命令就是。”
“还有,等下机灵点,难得有人出来收拾这个小恶魔,意思意思就行了。”
“别冲太前,这事本就不该归我们管。”
队长瞪了周边巡察一眼,巡察员们会意,当下点了点头。
说实话,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司家的钱。
公道自在人心,有人将心中的公道给卖了,换成了钱。
可有些人,心中还有公道,自是看不惯司少虎继续在东都为非作歹下去。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司少虎,会不会有一天危害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