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见一道黑影正急速掠向倒地的白屏所在的方向。
白钰剑锋一转,正要回身救人,此时那孙兴樘却是冷笑一声,一掌推出,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出现,直奔白钰身后而来。
白钰首尾难顾,此时其身上的墨绿色甲胄当即涌动离其身而去,正面迎上那道掌印,却在顷刻间被那掌印打散,二者相击顿时烟消云散。
被击散的绿甲片刻后又凝聚在一处,比之之前却是消减了一半有余。白钰这时心无旁骛执剑回身去追那道黑影,然而依旧是为时已晚,一道剑锋挥出却被其强行抗下,只见得那道黑影已然来到白屏身侧,手刀高举,下一秒便可将无还手之力的白屏穿心。
这时一道剑芒袭来,竟是瞬间便将那黑影手腕整个斩去。那道黑影显然没料到此番变故,捂着那手臂惨叫一声,扭过头只见那看台上遥遥站着一道背负着剑匣的黑袍人影,连忙远遁而去。
见此变故的孙兴樘神情骤变,看向那黑袍人影,陷入沉思。
白钰几个闪身便回到白屏身边,其身甲胄已尽数覆回其躯干上。在确认了白屏无碍之后,转过身看向那出手的黑袍男子,在其身边站着一位白衣女子,以及那名叫惊蛰的少女。
殷子安笑道:“白兄尽管去杀了这老匹夫,白家主和惊蛰姑娘在下定会照看好。先前出手那人也有守定实力,你们两个人打两个人,倒也公平。”
说罢殷子安一屁股坐下,向那朝着自己所在方向看来的四方势力回以一个戏谑眼神。
“真有意思,咱们这位新晋的天下第十也来了。”红衣慕轩眼中笑意更甚,
孙兴樘正要开口问那黑袍男子的身份,然而白钰却并未给其开口机会。在向着殷子安遥遥抱拳作礼之后,白钰手持九合玉剑再度杀向那孙兴樘。后者面色凝重,咬牙大声道:“杜兄既然已经现身,不妨与老夫一同与这逆贼一战。”
这时先前的那道黑影自孙兴樘身后现出人形,阴沉着脸怪声道:“老子被那不知哪来的剑客斩去一手,还要我出手跟那白家小子打?”
孙兴樘低声道:“杜兄只管掠阵,在暗中找机会给那逆贼致命一击,便由老夫亲自会会此人。”
场内激斗正酣,南平王所在的山丘之上一片安详。
在那南平王刘瑾身后站着的正是身着白甲手持一杆点钢枪的天下第五离苏。
南平王淡淡问道:“此战离将军所见如何?”
“白家这后生实力不俗,有大气运傍身,加之其身上那诡异的甲胄,想必与那玉岚山大长老会有一战之力。”
刘瑾挑眉道:“你看好这白家后生?”
离苏低眉道:“秦王世子想必也是站在这白家一边,今日这一战玉岚山很难收场。”
刘瑾静静看着场中二人相争,片刻后笑道:“不该问你,这么一看,这守定相争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离苏小声道:“广静城应该有动静了。”
“嗯。”刘瑾遥遥望着远方,说道:“可惜我这堂弟了,为民生为民死,却还要被朝廷扣上一个谋逆的帽子。”
离苏面露惋惜之色,片刻后又道:“听说林思柳的骑兵三日前驻扎在了广静城北的定军山上,王爷不怕其横生事端?”
刘瑾笑道:“林思柳带兵加上那广静城的守军也不到五千,太楼山上足足万人有余,要踏平广静城不过一日时间。再者说,只要他们杀起来,本王的官子就算落成了,届时这谁死谁伤又有何妨?”
离苏肃然起身,却不再着眼于场内厮杀,转而将目光投向南方。
……
与此同时,那广静城北的定军山上一位少年将军银枪银甲银鞍鞯,面向正南,披挂上阵。
“林”字大旗招展,少年将军坐于马背上,呼出道道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