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从寒听见凤九歌的安慰,随即深深突出一口气,面色冷淡,继而说道。
“灾民即便是逃难而来的,但是那日,本殿派发粮食以及冬日用品的时候也曾见过他们淳朴的模样,也曾看见他们其乐融融,对于自己同样处境的同胞们施以援手,怎么可能会变成今日这般?”
这件事情来的突然,来的怪异。
墨从寒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他觉得有些可笑,看来真的有人是一刻也按捺不住,想要尝尝苦头才行。
“你也认为是墨凌宇在报复?”
凤九歌没想到墨从寒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还能静下心来分析,所以当即有些敬佩。
但是细细想来,墨从寒不就是如此吗。
永远的处变不惊,永远对待事情的时候都能够平静而且冷淡,不被影响。
墨从寒看着凤九歌的眼眸,而后点点头。
他展开胳膊,将凤九歌往自己的怀里揽一些,然后又继续说道。
“本殿在去崇州的途中识破了他的计谋,叫他吃了苦头,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便要报复回来,于是给本殿闹了这么一出。”
墨从寒说着,伸手去撩开一角帘子。
于是街道上嘈杂的声音迅速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当今太子如此对待灾民,怎么能问鼎皇位!”
“一看便不是储君的料子,还在太子位子上坐什么!”
“给我们这些老百姓一个说法,给个说法!”
诸如此类,纷纷杂杂的声音一股脑儿的涌入两个人的耳朵里。
凤九歌皱起来眉头,她实在是不喜欢听到这种不中听的话。
于是从墨从寒的怀里抬头去看窗外。
只见人头攒动,百姓与灾民围在一起,像极了聚众闹事。
“他们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凤九歌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些人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墨从寒的不好。
即便他们是灾民,是可怜的化身,是朝廷救济的受众群体。
可是他们依然没有白白冤枉人的权利,甚至还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