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着实不好惹,很难说没有隐藏着什么底牌。
因此,在安娜有拖着的想法的时候,贝斯特又何尝不是抱着一样的想法,要不是上面来了消息问怎么还不开始,他根本不可能来安娜这边拜访。
就让它自然而然地黄了吧,他是这样想的。
说到底,角斗场方面并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上下职级关系,维系着一切的永远是实力和利益,仅此而已。
而现在,望着眼前横着的枪杆,他心中就更加肯定尤涅佛的危险性,不说别的,单是这一手掷枪术,之前在擂台上就没见过。
虽说在一般情况下这种麻瓜兵器对巫师并没有威胁,但那也要看放谁手上,尤涅佛·麻叟都能手撕铁甲咒了,再加上这枪,鬼晓得会有什么变化。
而且——
刚才这一枪掷来时的速度、劲道、威势,竟然让他有些窒息,明明他应该深知自己是处在角斗场的保护才对。
他做代理人的时间可要比安娜久远许多,因此也有各种各样的受袭经验,毕竟到哪都有脑袋不正常的人,而在角斗场这样的家伙绝对要更多。
他摸了摸脸上的冷汗,虽说由于生物的本能可能还是会有趋避反应,但这反应不该这么大。
还是说,他是觉得,即使是在角斗场的保护下,这一枪还是能够把他戳死?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会将此当作是自己的错觉而抛掷到一边,但身为一位合格的代理人,贝斯特却无法对自己的感受置之不理。
相比起理智,在关键的时候,他更愿意相信直感。
而在贝斯特心事重重之际,安娜自然是在接洽中不断得胜,无论怎样,尤涅佛都是她的决斗者,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上面的指示,心理压力反而要小得多。
《镇妖博物馆》
尤其是尤涅佛用那一枪扳回了气势。
是的,在任何的谈判中,最重要的都是气势,有了气势,没理也能抢得三分。
“……拖了那么长时间我们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也是有缘由的。”她指了指坐在椅上恢复到饮酒状态的巫师学者,说,“就是这个家伙啦,一直缠着我们说个不停,你也知道这家伙的难缠吧,明明既不是决斗者,也不是代理人,却能在角斗场内畅行无阻,拥有着’让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方便’的特权,我们也没有办法啦。”
总之,三下五除二全都推到巫师学者的头上,就算巫师学者起来反驳也没用,重要的是形式,而不是事实到底如何。
再说了,难道这家伙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错么,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地跟过来,哪里会拖这么久嘛,说不定登七之战都已经打完了。
安娜转变了自己的心情,把自己曾经不想打登七之战的念头压在脑后,变出一副我其实超级想打的姿态。
于是抱有疑虑也泄掉了心气的贝斯特只能让步,在亲眼看到安娜在记录本上勾上了尤涅佛的名字后有些犹豫地离去,去通知他麾下的决斗者们,登七之战终于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