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水墨画一般,若干被长期围捕和追猎的异兽悬赏。也让人不有感慨万千。
至少,在利益相关的多方努力下,这条商路上成规模的兽害和区域性的妖异;要么被不计代价的剿灭,要么被不遗余力的驱离;虽零星还有人受害的消息,但相教成群结队往来的行旅就微乎其微。
毕竟,新出现的绝大多数怪异和兽害,可不会劫走商旅的货物和钱财,更不会刻意破坏运输工具;就算损失、逃散的人手,还可以重新招募和补充。但是曾活跃在商路上的盗匪山贼就未必如此了。
甚至在一些不便发挥人数和器械优势,进行攻打和围猎的险要、偏僻之处;当地人还会定期驱赶牛马畜群,变相投喂盘踞于此的不明存在;以期其吃饱了之后,就不会在随便伤害附近活动的人畜。
至少,相对原本啸聚山林或是奔走流窜,洗劫和抄掠往商旅的盗匪之流;这种定期投喂的代价并不算高,也总有人愿意分摊这种,相对稳定付出的额外成本。也再次阐释了生命会自寻出路的道理。
或者说,这些新出现的种种区域性怪异,已取代了原本盗匪活跃的生态位;也会本能的驱逐和攻击,任何自己活动范围内的其他妖异;反而让商旅通行的成本和安全性,获得一个相当微妙的平衡。
因此,江畋这一路行走过来,居然没有遇到什么冲突和威胁,反而是交了两次过路费;自然也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了。当然了,这一次的北上,依旧是江畋亲自带队打前站,其余的人马后续跟进。
了,如今随着江畋一路辗转征战过来,作为“总巡三道”“妖异讨捕”的直属队伍,也在不断的壮大和越发精良。除了最初西行的金吾将士,和雁北的番骑子弟之外,又加入瓜沙的骁卫诸营。
在平定了瀚海的沙暴幻域,成功讨伐金山的“万里沙”总部之后;又就地招揽和补充了一些,来自龟兹、焉耆的镇防、守捉兵,乃至是安西都护府直属的中护军(陌刀军和具装骑兵)达到三千人。
因此,被江畋分成了不同批次的组合,以本部带来的内行队员和外行军士,为核心和骨干;轮流在安西境内,剿灭层出不穷的异类和兽害,充当练兵和战术磨合;最终为地方培养出一批合用将士。
而这一次追随江畋所在的调查团横跨葱岭,奔袭吐火罗故地/大月氏都督府境内;并压制和平定地方局面的人马,前后也达到了千余步骑。但其中最核心的,还是十几名已驯化异马的队员/重装骑兵。
再加上百余名弓马娴熟、远近皆能的番骑子弟,两百多名人马具甲、也善用陌刀的安西铁骑而已。其他跟进而来的守捉和镇防兵,团结营;直接被转为镇压当地的守备武装,兼带清缴境内的妖异。
因此,这次突袭和解围罗烂城之变,其实也就动用了番骑子弟和安西铁骑;以及大月氏都督府境内,自各家藩兵选拔出来的健儿;以及自备弓马投军报效的诸侯子弟、世臣和藩士组成的混成部队。
其中既有当地特色的轻骑和游骑,也有骑乘行军的披甲步卒;大概也有两千多人。作为江畋预备的重要后手,如今分别驻守在罗烂城内,和坐镇宇文氏的藩邸,只待都护府的后续人马换防和接管。
同时,也协助重新招募和训练,当地土生唐人和归化后裔;重建附戾府动乱中,因叛乱藩家的袭击,损失严重的守捉兵和团结营;同时也兼带传授一些,对应和处理妖异、兽害事件的经验和技艺。
因此,这次江畋先行北上的小队中;同样只带了十多人而已。其中包括善于潜伏收集消息,也是出色战场斥候的张自勉;经验丰富的医官兼内行队员孙水秀;以及足以压制一旅甲兵的两个战斗小组。
其中唯一例外的,就是三名在地下拍卖会上,顺手解救出来的幸存者;也是江畋此行目的地的向导。如差点就葬身兽腹的追风大侠冯保真。他被解救出来之后,四肢几乎都被融烂;躯干也溃烂见骨。
虽然最后居然还吊着一口气;但他这幅样子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不可避免失去所有一切;成为一个无力行动,只能让人照料的废人。因此,念在他所表现出的坚贞不屈份上,江畋破例给他一个选择。
在取得他的认可和同意之后,成为了里行院最新版本的特效药物,与异种血肉植入的双重实验体;并在短时间内熬过了,最艰难的蜕变期,恢复了健康和行动力。代价是头部以下,异于常人的体态。
在地下拍卖中解救出来的幸存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