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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下,突然从寺院的门墙上,站起来一个身影,却是一名消瘦高挑而风姿清俊的白衣青年:对着马车拱手道:“林登狼见过令狐从事,且代我家花帮之主前来,恭请从事前往做客一二。”
“花帮主人?莫不是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女贼头花判官,还有手下的十条恶狼?”令狐小慕闻言却是嗤声道:“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现身在我面前,看来真是不知死活,还是有足够的内应为凭仗?”
“从事此言差矣。小人可是抱着一腔诚意相邀,绝无其他冒犯之意。”白衣青年却是叹息不已道:“我家主人只想请您当面开解误会。从事又何须恶语伤人呢;委实于您当下的境况别无益处的。”
“不就是传言中的万里沙上下,眼看得要穷途末路了,打算从我这儿孤注一掷么?”令狐小慕不为所动的冷声道:“且让我猜一猜,你们在这城中的内鬼是哪个,或者说哪几个?对方是个女人?”
“或者说,她就在今日宴上?想必是哪家的夫人,或是哪一位外命妇?也是你暗通曲款的想好、姘头?或是关系及其亲密的骨肉之亲?是你亲族中的姐妹还是长辈、甚至是见不得光的生母身份?”
“从事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恕我冒犯了。”白衣青年闻言不由收敛了笑容:下一刻他一挥手,寺院的墙头和屋脊上,顿时就冒出一排持弩举刀的灰衣人;同时喊道:“除了正主,其他不留。”
随着骤然逃避到另一侧的车夫,瞬间墙头漫射而下的箭矢,就咄咄作响的钉满了整辆马车;与此同时,从最近的街巷中涌出另一批灰衣劲装人,手持刀斧等利器冲向马车,就要将其破坏拆卸开来。
其中更有一人手持一根长吹筒,对着马车外露的窗帘处;用力吹出了一蓬黄澄澄的迷烟。这也是身为花判官手下的传统营生之一,受命诱拐、劫持和控制某些不合作目标时,专门调配的特效秘药。
为了周全万一,更有另外几名灰衣人,还拿着足以麻痹一整头马的吹标管,也对着马车门帘内吹射而去;与此同时,在作为某种呼应;在州衙等处也升腾起来的明亮的火光,作为掩人耳目的牵制。
因此,身为花判官曾经私房所宠的玩物之一,却是如今得力干将“十狼”之首的林登狼,也看着车厢内渐渐弥漫溢出的迷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事实上,此番行事并非出自那个老女人的授意。
而是他籍以花判官之名,调动了暗中的所有人脉和资源,给万里沙幕后某位更有势力的存在,交上的一番投名状;毕竟,无论官军对金山本部的攻势如何,负责聚拢群盗的五路判官都不该存在了。
就算是花判官的身份至今未尝暴露,但在曾经的幕后支持者眼中,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有用的价值;反而是需要斩断一切往来渊源,撇清所有干系的麻烦所在。因此,还不如用来为他换一条退路。
毕竟,就算是“万里沙”最终不复存在了;但某些坐拥显赫名位和权势、财富之人,依旧需要一些为之处理污秽,打理见不得光营生的人手;这也是他日后改头换面,东山再起的最大凭仗和指望。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要他能够全力以赴铤而走险,以花判官的名义控制住这位,与“活太岁”“妖异讨捕”关系匪浅的女人;充当某种后续与之交涉的筹码和缓冲。但这些就不该是他妄自揣测了。
下一刻,团团围住马车的灰衣人,突然就惊呼乱叫起来;因为,从地面上凭空冒出了一蓬刺藤,像是蛇形活物一般的,瞬间绞缠住了距离最近的数名灰衣人;由不断扩散缠绕着他们挥击在同伴中。
瞬间就场面一片大乱。有人奋力挥刀斩断一截刺藤,却刺激增生了更多的刺藤,将其裹缠进去;而已被刺藤交缠之人,也在激烈的伸缩蠕动之间,连连发出了厉声惨叫,却被交相挥砸的人事不省。
转眼就损失了一大半人手。与此同时,那名本该逃匿的御者,也不知何时从车底冒出来;姿态优美的举手投足之间,就有躲过刺藤的漏网灰衣人被定住;然后,肢体、躯干骤然迸血,断成了数截。
“放箭,快放箭,不要丝毫留手。”居高临下目睹一切的林登狼,不由浑身冰凉的厉声喊道:然后,他就听到了墙头和屋脊上,传来沉重的跌坠和闷哼声;闻到飞快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不由转身。
那赫然是几只如野猪大小的奇形巨蛛,冷不防将守候的灰衣人弩手;接二连三的扑倒、戳穿在瓦面上;更有十几只犬类一般的刀齿大蝗,正撕咬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些被丝网缠绕之人尚未死去。
却在这些异虫的撕咬和切割、穿刺之下,没法大声的惨叫和示警,只能瞠目欲裂的发出低沉呜鸣声。“该死!”林登狼刹那间就浑身战栗起来:明明自己亲眼确认,对方身边仅有两名小侍女而已。
“术者,是术者。”下一刻,林登狼恍然一个激灵想起来,在追随花判官面见星尊的过程中,曾经有幸见识过对方身边的那些奇人异士;有些是擅长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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