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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凄厉,烛光映人。
快入冬了,窗外的寒风刮起来,像是厉鬼的哀嚎,听的人心头哆嗦。
烛火昏黄,映照着房间内的光景。
三口上好的棺材,横在房间的中央,一个消瘦的男子,正捏着一杆细笔,沾着金粉,在棺材上描着“祭”字。
他的皮肤白的瘆人,两道浓郁的黑眼圈斜过眼角,背着光,看不出一点生人气,身形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给他吹倒下。
咳咳咳~
“东家,歇歇吧。”
“明日再做也不迟,您都两天没合眼了。”
房间里,忽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声音苍老,带着几分和蔼,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贴心的提醒着。
只是寻声看去,却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只有描“祭”的男人和三口冷冰冰的棺材。
男人咳嗽的很重,大冷天的日子,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
如先前所言,他似乎真的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不行。”
“再慢点,就赶不上日子了。”
咳咳~
他很虚弱,但是描“祭”的手却很稳,依旧平缓的画着金字,
这字不同寻常,仔细看过去,似乎能够看到许多古怪的纹路在这个字的内部翻滚。
纹路越多,这个“祭”字,似乎变越发的灵性。
男人便是如此,一点一点的勾勒着上面的纹路,正在将这个“祭”补全。
“东家,何必呢。”
“文宫那位,都不愿意再深究了,你又何必执着不放。”
“这人间的事儿,自然有人间的人来处理,我们掺和个什么。”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有些心疼。
“他们欠咱们的,咱们又欠他们的。”
“上一辈恩恩怨怨,谁又能说个清楚?”
“那六头老鬼,都已经伏诛了,而那位,既然又不愿意深究,咱们,就算了吧。”
“东家,您这么作践自己,我看的心疼啊。”
描纹的男子摇了摇头,握笔的手,微微有些乱了。
右手的食指上,一个小小的墨玉色戒指熠熠生辉,房间里似乎阴气重了很多。
“那六个老东西,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那一天跑出来的,可不只是那六个老家伙啊。”
“赤阳县这魔灵来的蹊跷,我觉得像是一位故人的手笔。”
“在等等,说不准就能把它抓回去了。”
言语至此,男子话锋忽然变得凌厉。
“刘伯,一会儿帮我把这口棺材放到后面去。”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
“他欠的,我来还,这是天经地义。”
“跟谁在乎不在乎的,有什么关系。”
说着,男子又开始继续描纹。
黑漆漆的眼眶当中,忽然却显现出几分愠怒。
“而且……”
“只有还完了。”
“别人欠咱们的,我才能去讨回来!”
“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说结束了。”
“就该结束了!”
房间内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的金银纸钱满天乱飞。
哗啦啦~
——
哗啦啦~
水声翻滚。
“叫你贪玩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乱碰人家东西了!”
李响一边用糯米水给赵政搓着指头,一边抽出手,在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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