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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魏西,两处战场,四国打得如胶似漆。
齐楚战场,双方不停接到来自魏国的战报。
每一封,都是万恶的荒国,面对四城无处下手。
每一封都让双方感觉怪怪的。
但他们又很确定,这些战报确实是自己人发出来的。
而且持续了很多天,都没有传来破城的消息,顿时让他们的怀疑之心消散了不少,于是两军心态放平了不少,继续稳扎稳打地对垒。
只要城没破,就说明荒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
荒魏战场。
军机大营,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冯大钧辣得满脸通红,不停给竹叶捞肉:“清冶侯吃肉!清冶侯渴不渴?清冶侯我给你倒水!”
这些天,荒军从表面上看未建寸功。
但其实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围城,一直都在消磨守城士兵的士气,无处不在的千年杀小队,让四城士兵都睡不好觉。
如此神出鬼没的奇兵,全是拜竹叶所赐。
他老冯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所以几天下来,他对竹叶的态度也愈发恭敬,就差认下当干娘了。
他喝了一口煮化的雪水,口中辛辣微微消散,不由感慨道:“这吞天魔功真是神技,要是能直接把大军运到城内,咱们直接把建安破了!”
赵昊撇了撇嘴:“恐怕还没运到建安城,咱们大荒就会痛失一位侯爵。”
有一说一,国运反噬的判定相当玄学。
赵昊研究了这么多次,才摸到一个大致的趋势,那就是主观与客观并行。
就好比一个张三,如果他主观上想要对某国造成伤害,客观也造成了伤害,那受到的就是满额的反噬。
如果他主观上不想伤害,客观上造成了伤害,那就会削减不少。
反之亦然。
而伤害也分为直接伤害和间接伤害,后者受到的反噬自然要弱一点。
就好比当时竹叶运送四十万精锐入荒,主观上没有伤害四十万精锐的意思,对魏国整体造成的也是间接伤害,加上山河印和传国玉玺的赦免,受伤可以说是最轻的。
上次运送一百二十万精锐,主观上有奇袭的意思,但客观上竹叶只是一个搬运工,所以能稍微削弱一些,可即便如此,竹叶也差点当场暴毙。
如果直接带进城……
赵昊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判定她直接作为战争的一员攻城,但大概率竹叶是活不了了,更何况建安城?
不然,这吞天魔功就太恐怖了。
直接让竹叶吞一千万根针,飞到天空那么一喷,别说攻城了,能直接把城屠干净咯。
竹叶叹了一口气,为了小白和小青的地位,她也是拼了。
一天两次国运反噬,谁能顶得住?
要不是赵昊能救,她早就被人捡去泡酒了。
冯大钧兴奋地搓了搓手:“陛下!那些魏国兵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邾城那边也基本稳定下来了,咱们什么时候攻城?”
这几座城,除了瑤城的城墙实在太高,荒国军队占不到什么优势。
其他三座城,比起邾城,难度其实大不了多少。
但魏国被膈应了一次,也做好了防范准备,一大股机动兵力随时待命,真要集中力量硬攻城,肯定要比邾城难好几倍。
这种情况下,疲兵之术反而更好用。
有破城门的小队在,围攻四城的军队,每一队都可以是主力。
这个时间段,魏国士兵怎么能睡得着?
现在,冯大钧感觉攻打的时机已经到了。
赵昊搓了搓下巴:“再骚扰他们两天,就可以强行攻城了!”
事情推到这个地步,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招了,总不能站到城门前,王霸之气一露,对面就献城投降。
而且邾城的情况他也看到了,民间被魏国朝廷洗脑相当严重,除非把城攻破,不然不可能重新洗回来。
所以必须要稳扎稳打,等到士气消磨得差不多了,再试着奇袭一座城,说不定有可能连破一两座。
不可否认,真正要决定攻城之后,战场的惨烈程度,要比邾城高很多倍,也就是说荒国军队的考验,到现在才真正开始。
赵昊沉思片刻:“不论哪座城,只要我们稳稳占据三城,就直接调兵攻打建安吧!瑤城不好打,反正也要暴露底牌,干脆直接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当真?”
冯大钧有些兴奋。
攻陷了瑤城,对建安的影响并不会特别大,甚至还能提前知道荒国的底牌是什么。
但如果全部底牌押到建安城上,说不定真能奇袭成功。
建安只要崩溃,那魏国朝廷就只能成为一个流亡政府。
这对于军心,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绕城而战,最大的问题是会被包夹,五城若是全攻下来,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四城的话,问题也不大。
三城……有些冒险,但是可以一试。
只要钳制得好,就不会对主力造成太大的影响。
赵昊重重点了点头:“当真!想要把肉独吞下来,怎么可能一点险也不冒?楚国里面养的都是秃瓢,秃瓢也配吃肉?就算咱们把肚子吃坏,也不能给他们一口!”
冯大钧兴奋地搓了搓手:“好!”
……
“自不量力!荒国蛮夷胆大包天,竟同时进攻四城!”
“卑鄙无耻!荒国佯攻,实则调取主力攻打厘城!”
“蛮夷开化?佯攻之策奏效,厘城失守,蛮荒之国也有智将?”
瑤城城守府,贺繁攥着这三封军报,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太被动了!
实在太被动了。
几日围城之后,四城守军,除了瑤城之外,几乎都对荒国军队产生了阴影。
虽说准备已经很充分了,但守了三天之后,还是失守了。
这三天,称得上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荒国军队跟疯了一样,不要命地攻城,厘城就跟炼狱一样,将士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了,到最后承受不住高压,情绪崩溃的不在少数。
军心一垮,破城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贺繁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我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他想了想。
三年之前在西陇山脉打过,但那场战役,跟他关系真的不大。
本来在魏楚边境浴血厮杀,结果何家那些废物被赵定边屠了,临时把他调过去当守将。
然后又碰上姜淮那个脑袋有问题的蠢女人,跟他玩了一场自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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