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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件九州鼎同级别的神物有关。
听到这个东西,赵昊都有些兴奋。
九州鼎是什么级别?
中原五国抢破脑袋的存在,齐国在九州鼎的影响下,三年之期的最后关头,直接逆势砍翻了大半纳贡派。
并且,九州鼎是世上唯一一个确定能引动国运的东西。
六国,皆为国运所痴迷,九州鼎怎能不珍贵?
但现在,还有一个与九州鼎同级别的神物。
赵昊搓了搓手,前些日子呆在家里,他除了一日和三餐,整天除了上网课就是看书,凡是镇国府能接触到的藏书,都已经装进了他的脑子里。
有关于大汉神朝的史料其实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如果硬让赵昊说出一个能与九州鼎比肩的东西,那就只有……
他咽了口唾沫,试探地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大汉神朝的传国玉玺吧?”
大汉神朝的传国玉玺,承自大秦。
这可不是前世那种象征意义的玉玺,而是真正的镇国神器!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可不是说说而已。
可惜秦皇心比天高,欲带领人族彻底摆脱仙佛的掌控。
最终的结局就是仙佛大怒,让巅峰时刻的大秦帝国分崩离析。
于是才有了后面的大汉神朝。
凰禾揉了揉脸:“我也不确定,只能说是传国玉玺的概率很大。总之文会决定三年归属权这件事情,已经被九州鼎给认可了,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但是凭借琅嬛仙子诡异的手段,还不至于接近一下九州鼎就暴毙。
但你看一看,这是八十一年前和十二年前的天灾记录!”
说着,她就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赵昊接过来一看。
好家伙!
这两次,除了齐国以外,楚魏晋燕个个都是文会过程中,同一个时间节点骤发灾祸。
就连从来没有参加过文会的荒国,也受了不小的波及。
唯一的解释就是,六国的气运都出现了极大的波动,而齐国因为有九州鼎在中间调停,这才幸免于难。
什么东西,能够同时影响六国的国运。
上一任琅嬛仙子和那个燕国人,估计也是死于如此大的国运波动下了?
思来想去,好似只有传国玉玺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这两个人,应该是找到了传国玉玺和九州鼎之间的某种联系,而且确定传国玉玺就在齐国,所以才……
当然,赵昊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毕竟连凰禾这个掌握了玄极追踪法的人都不确定,赵昊自己就更是纯靠猜测了。
他甩了甩脑袋,这件事情暂时不用考虑,反正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对了凰禾姐,你追杀南子陵有一段时间了吧?”
“好几个月了!”
一提起南子陵,凰禾就露出了一丝苦相:“这狗东西跟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赵昊也是好奇:“话说仇恨就那么大么?”
凰禾一脸无语:“你奶……我师叔说这个人以后会坏大事,最好提前给灭了。反正就是谁都想利用他,然后谁跟他合作谁倒霉。现在有人出大价钱想要取他狗命,我任务都接了。”:.
然后,她就把她调查出来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赵昊也是听得直乐,这货跟蛇族合作,本来想着利用蛇族找到自己姐姐,结果一看寻找无望,反手直接把蛇族拉黑删好友。
倒也是一个妙人。
凰禾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南子陵现在身后是大晋皇室,想必他为了取得大晋王朝的支持,已经主动把自己的把柄上交了!按照我对大晋王朝的了解,八成是毒药什么的。
不过南子陵这狗东西,估计也做好了白嫖硬扛的准备。
总之你小心点,论搞事的能力,这小子可不弱于你,一定要小心被他波及到。”
“嗯!”
赵昊也是觉得好笑,这南子陵行事当真别具一格。
蛇王把姬妾送给他,他能毫无负担地提裤跑路。
这一点,倒是跟魏帝曹勐不相伯仲。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感觉蛇妖不润,所以提裤跑路,曹勐感觉很润,然后直接把蛇都压在了皇宫。
等等……
都是蛇王姬妾,这俩遇到的,该不会是同一……
这又是什么奇妙缘分?
赵昊嘴角咧了咧:“对了凰禾姐,你不是一直在查南子溪下落么?有谱了么?”
一提到南子溪,凰禾更头疼了:“怎么说呢?我只能说玄极追踪法实在太废柴了,这南子溪每天都在齐国境内高速移动,每次我赶到的时候,连毛都找不到一根。
到后来我干脆不找人了,直接在锁定的地点上设伏弄南子陵,不过南子陵重伤了两次他也学乖了。”
赵昊瞅她无奈,不由笑道:“那你还给他地点做什么?”
凰禾摊了摊手:“任务时限马上要到了,这小子又找到了晋国当靠山,任务指定完不成了啊?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多坑他几笔钱,好把违约金给付了。”
赵昊问道:“那你赚够违约金的钱了么?”
凰禾嘿嘿一笑:“攒够了,还多出了十几万金。”
赵昊:“……”
不愧是好姐姐,也不愧是奶奶带出来的人。
路子真野啊……
赵昊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你前几次给南子溪的定位还记得么?”
“记得!”
“能不能画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
凰禾笑了笑,便接过了赵昊手中的笔墨和怀京的地图,一边标注,一边说道:“你是想找规律吧?我也找过规律,只是没找到。”
片刻之后,凰禾按照时间顺序,把每一次南子溪出现的坐标和时间节点都清清楚楚地标记了出来。
赵昊接过一看,一眼还真找不出什么规律。
他继续问道:“那九州鼎的坐标呢?你有没有记录?”
凰禾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她的踪迹,可能跟九州鼎有关系?”
赵昊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我只能说,这个时间节点,琅嬛仙子因为九州鼎而来,凰禾姐你留这里这么久,想必跟九州鼎也有关系。南子溪,这个刚从蛇王手中逃出来的单亲妈妈,却也是逗留在齐国,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
“而且什么?”
“小豆莎你知道么?”
“就那个蛇王的女儿?”
“嗯!”
赵昊点了点头,关于小豆莎的所有画面都在脑海中浮现。
怎么说呢?
小家伙很讨喜,在镇国府中,就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一个牛鼻子精神小妹,虽说有点二二的,但其实除了吃药,其他什么事情都很乖。
乖得有点过分。
就像是在讨好所有人。
上能御木马飞行载黑脸汉。
下能闻香识花哄梅兰竹菊。
总之,乖得不像一条蛇。
就连血脉稀薄的蛇女,都会有与生俱来的报复心,但小豆莎没有。
而且,她从来没有提过被麟羽阁拍卖之前的经历。
赵昊猜测,这小家伙幼年应该经历过什么创伤,不过因为害怕揭开她的伤口一直都没有问过。
而且小家伙表达能力很差,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过她直觉很敏锐,知道谁是对她好的,自从进镇国府,星子就一直是白白净净的,从来没有冒出过黑气。
平平安安过下去,也挺好。
直到红苓觉醒真龙血脉哪一次,红苓睡醒以后,听到小豆莎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跟娘和叔叔一样不要我?”
“娘和叔叔?”
凰禾疑惑道。
赵昊点头:“是啊!一开始我寻思,南子溪是为了逃脱蛇王魔爪,特意带着女儿逃跑,结果不小心被人算计,被迫与女儿分离。不过现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总之这个‘叔叔’就有问题。
听小豆莎的描述,这人跟南子溪的关系很近,但需要近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她和南子陵同在齐国这么久,而不见自己亲弟弟一面?”
“有道理啊!”
凰禾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南子溪为什么一直到处乱窜,而不与南子陵见面。
既然听赵昊这么说了,她干脆直接又在地图上做了几个标注:“这些方位,就是我用玄极追踪法给出的定位,不过也都落后了不短的时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规律,你可以看一看。”
“嗯!”
赵昊点头,发现这一段时间,九州鼎一直都在怀京周围晃荡,但说他有什么规律吧,也的确有一些牵强。
属实有些难顶。
凰禾笑了笑:“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操心了,还是好好参与文会吧,只要能把九州鼎扛回去,怎么都算不上亏。”
“嗯!”
赵昊点了点头。
凰禾盯着他的脸瞅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摇了摇头,笑道:“我去看一下洛水,然后就去逮南子陵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睡!”
说罢,便直接消失在了房间当中,而屋内的屏障也随之消失了。
“哎?这就走了?”
赵昊咧了咧嘴,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毕竟那种沉浸式的睡眠体验……啧啧!
他瞅着地图上的坐标看了好一会儿,按照时间顺序,将两者的轨迹连接起来。
轨迹似乎有一些相关,但又似乎没有。
就像是三个彼此影响的变量,但现在只出现了两个,少了另一个变量,自然看不出函数关系。亦或者,如果知道了函数关系,甚至能把另外一个变量逆推出来。
所以另外一个变量是什么?就是传国玉玺的方位?
赵昊一时间没有头绪,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它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门窗被敲响了。
“砰!”
“砰!”
“砰!”
“公子?”
是老杨的声音。
赵昊打开窗户,发现老杨正一脸猥琐地朝床上看。
“你们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哎?你发现她了?”
赵昊有些惊异。
老杨嘿嘿笑道:“可不咋地!公子,我现在好赖也是一个宗师。”
赵昊撇了撇嘴:“那你都不拦一下,不害怕是个刺客?”
老杨有些无奈:“就她挥了挥手就弄晕洛水的手段,我就算上了也是送菜,况且她那么轻车熟路,在你这肯定是惯犯了,我总不能坏了公子的好事儿。不过宗师你都能……公子牛逼!”
“别瞎比比了,说吧!有什么事儿?”
“许班主那边,您还去不去了?”
“雾草!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赵昊抬头望了一眼,三月十五的月亮无比明亮。
……
明月高悬。
许灵韵倚着轩窗怔怔出神。
自从宁婉梨怒斩纳贡派之后,她也接触到了齐国权力的核心地带。
麟羽阁这种事情,她也渐渐有了耳闻,而且还参与了几次,只不过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只去了一次就不怎么去了。
她知道今天麟羽阁开阁,赵昊肯定会参加,所以才让兰兰说“子夜”、“月圆”和“心痛难忍”那些话。
麟羽阁的时间流速与寻常时不一样,向来都是子夜刚过不久就会结束。
可现在,都已经过半个时辰了,赵昊却还没有来。
她望了一眼月亮。
跟去年中秋的时候一样圆。
哎!
她心中无比复杂,一双素手搭在窗子上,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把它关上。
春寒料峭,夜晚的凉风吹入,不免让人有些心慌。
许灵韵却还是任窗子开着,揉了揉微微发胀的眼眶,回到了床榻上。
辗转片刻,强忍许久的困意慢慢袭来。
然后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想转过身,只是那人动作很快,她还没来得及动,后背就已经被宽阔温热的胸膛紧紧贴住,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垂上。
“嘘……不要说话。”
一时间,睡意全消。
一个时辰后。
许灵韵软软地枕在赵昊的肩膀上,连眼皮子都没有力气抬一下,只是小声地问道:“我真要一直呆在齐国?”
当时宁婉梨挽留她的时候,用的理由是在齐国跟赵昊守望相助。
她相信这个说法。
但也没有完全认同。
她头脑很清醒,如今这个世界,戏子与天桥上的说书先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即便真能站在政治的中心,在真正的权贵眼中,也不过是个吉祥物。
即便《岳飞传曾经点燃过百姓心头那一缕热血,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只不过让他们曾经热血过一次罢了,稳定之后,面对着满目疮痍的生活,甚至会抱怨宁婉梨斩纳贡派的同时,把他们的活路也给斩了。
她很认可临别的那天晚上赵昊说的话。
百姓!
在被国家逼得造反之前,永远只是羔羊,只有被逼得造反了,才可能变成英雄。
但百姓只要能吃饱饭,就鲜有人愿意出来抗争。
齐国的国情便是这般,百姓永远被压榨,却永远饿不死。
这些财阀很清醒,十分清楚百姓的底线在哪里。
温水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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