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膜的眼皮，用魔杖顶端的荧光去查看弗兰克的眼球。
“是的，我能听到。”
虚弱的声音响起。
像是好些日子没吃饭的衰老囚犯终于重见天日，弗兰克贪婪且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说，
“是哪一年了？”
“98年了。”
何港代替邓布利多回答他，他询问道，
“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吗？”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有个魔鬼一样的东西折磨了我好几年每天换着不同的花样，当时我还以为我死了，地狱里大家伙儿都这么过。”
弗兰克的声音其实非常虚弱，他的生命也早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是被某些诡异的力量复苏并维系这种令人不安的生命状态。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在快速回归，但又好像风中飘絮，随时可能熄灭。
他说，
“我没有向那个留着小胡子有鼻子的奥地利下士屈服，也一个胡子鼻子都没有的家伙屈服，现在更不会屈服于一个连人都不是的牲畜！”
说这话的时候，他非常愤慨。
本就腐烂的面孔有些皮肤因为剧烈的面部表情而龟裂开，露出下面红色的干涸血肉。
连人都不是的牲畜。
何港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
弗兰克.布莱斯这些年都以这种形态被困在一只诡物的身上，但他的灵魂却似乎日日夜夜都在被某个精神世界中的事物折磨，只是偶尔能够逃离出来。
如此看来，其他面孔的主人大抵也是如此。
只是他们早已经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堕落，真正成了诡物的一部分。
难怪只有弗兰克还保存了些许理智。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折磨你的东西的形状吗？”
“很抱歉，恐怕不能……”
弗兰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迷惑，他说，
“我好像记不清它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孩子，你还是快些带着你的老兄弟离开这里吧，这鬼地方邪门得很，让军队来用燃烧弹烧了一了百了。”
他说着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连精神都开始有些游历。
“有东西在影响他。”
邓布利多说，他站起来，
“大概就是那个在精神世界中一直折磨他的东西。”
“我很难受，你们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的。”
弗兰克又恢复了些理智。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何港再次询问：
“你有见到那个杀死你的人被送进这个府邸吗？”
“那个没有鼻子的丑八怪？没有，不过前面好像有一群不算人的东西在下面的墓地里挖坑，或许你们可以去那里试试运气。”
弗兰克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然后他的面色又不正常起来。
何港叹了口气，他说：
“弗兰克.布莱斯毕竟只是麻瓜身份，虽然能够以坚定的意志抵挡感染这么长时间，但终究少了许多反制的手段……估计他知道的情报也就这些了。”
“伏地魔这么可能藏在墓地中？我们刚才才从那边出来。”
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