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组织迅速填补空缺,瞬间焕然如新。
但不到片刻,那里的血肉便又熔化开来。
海姆达尔于是重新取出绷带缓慢地把它遮掩起来。
再细看,那哪里是什么绷带。
分明是可以抑制污秽生长发生的腐臭裹尸布!
“觉得眼熟吗?”
海姆达尔说,他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整个身体都因为痛苦而颤抖,
“正是那些法拉盛的活性血肉,或者说……破晓之时的饥民。”
“你被感染了?”
汉考克眉头紧皱。
他在海姆达尔在昏迷中的时候去看望过几次,那时候后者身上完全没有异常,除了偶尔会无意识地说出某些怪异的词汇。
感染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基地里这么多人,总有些不那么爱守规矩。
被感染者也是屡见不鲜。
除非非常靠近威斯敏特教堂,否则基本上全部被感染者在短时间内迅速化作令人作呕的污秽生物。
没有一个特例。
哪怕仅仅是一个黑铁概念污秽的感染,学院的学者们也根本找不到丝毫解决的方法和手段。
毕竟概念污秽的触发条件非常容易,但要想解决却必须找到「结」,即触发条件和触发结果之后,再对症下药。
所以即便是戴安娜和汉考克,平时在战斗的时候也会非常谨慎,以免不幸被感染。
海姆达尔看向汉考克。
半晌。
他摇了摇头,说:
“不是感染。”
“那是什么?”
“同化。”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邃,但同化二字一出,整个建筑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同化。
这个词条……
很少见。
但也意味着,无药可救。
毕竟即使污秽十字也不能净化非类污秽的事物。
“你们在法拉盛杀死了一个大污秽,名讳是苦难之母,真实身份是世界树的根须。”
海姆达尔没有再理会汉考克,而是开口说道,
“但你们没杀干净。”
“怎么会……?”
“不是没杀干净,而是……没有找到另一个大污秽。”
海姆达尔猛地挥舞长剑,璀璨的金色光点就出现在大殿的中央。
那里出现了一副类似树木的画卷。
每一个枝丫都是一个名讳。
而最中间的主干,是奥丁。
“奥丁是众神之父,诸神之王。”
海姆达尔说,接着,有光沿着奥丁眼神出去的丝线点亮其他的名讳。
但其中一条在中间又重新暗淡下去。
海姆达尔接着说,
“光明之神,巴德尔,祂是光明之神,也是春天与喜悦之神,甚至被视为光的拟人化。他的父亲是阿萨神族的神王奥丁,母亲是神后弗丽嘉,他和黑暗之神霍德尔是孪生兄弟。巴德尔英俊、天真、愉快,他的金色头发和白皙的脸庞像是永远在放射光芒。万物皆热爱他,而他也热爱万物。”
“你的意思是说,达拉斯里的东西,是堕落的巴德尔?”
又有人出声。
是统管天使的路德维希,他对异神有所耳闻,
“可是,我记得巴德尔已经死了。”
“对,可那里并不是祂,而是祂的子嗣。”
海姆达尔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是凡赛提,最终之战的临阵脱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