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害羞之后,就开始认真地回想龙涎叶的下落——
“啊,我想起来了,龙涎叶我娘只有一片,那东西一直放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清香传出来,所以我娘放闺房里当熏香了。”
许守靖怔了一下,不由地问道:“只有一片?那你还给我?”
余娇霜颦眉道:“这东西很珍贵吗?”
许守靖回想了一下那颗被自己从小骑到大的龙菩树,毫不犹豫道:“不珍贵啊。”
“那就给师父吧,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
许守靖心想,徒儿你可真是个带孝女。
当下也没有拒绝,只是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回龙玉门的时候记得摘几片龙涎叶寄过来。
——
许守靖跟着余娇霜穿过狭长的游廊,来到后宅的一间主屋。
屋内的桌子上放着零零散散的首饰,梳妆台上反倒只孤零零地架着一面华贵的铜镜。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美的琥珀香气与木香,自小骑着龙菩树长大的许守靖对此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师父,你先坐一下,我找一下哈。”
说着,余娇霜弯腰开始对这件主母闺房为所欲为。
许守靖有心帮忙可也不好乱动人家闺房的东西,拉开一张红漆椅子坐下,默默看着少女弯腰对着自己的背影。
嗯……曲线不错,但还有发展空间。
“哎呦……”
余娇霜正翻找着,一不留神额头撞上了橱柜,吃痛之下,下意识用两只小手捂住额头,谁知这样却让前身失去了平衡,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半身因为一直跪着的缘故,反而把臀儿翘的更高了。
“……”许守靖。
不是,徒儿,你有大病。
“咳咳。”许守靖清了下嗓子,暗忖君子不欺暗室,尴尬移开视线,干笑道:“话说你娘呢?”
余娇霜捂着小脑袋站起来,看样子还没找到龙涎叶的下落,低着头道:
“我娘被族里召走了,不会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屋外响起一阵缓慢懒散的脚步声。
“霜儿,我回来了。”
“!!!”余娇霜。
许守靖一脸无语,你不是说不会回来吗?
余娇霜满脸尴尬,心里也是觉得奇怪,按道理说平时虞知琼被家族叫走,一去都是一整天,怎么偏偏这次回来得这么快?
奇怪只是其次,更多的是慌张。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她娘的闺房,这要是被发现了根本没办法解释……
不,不能被发现!
扫视了一圈,余娇霜的视线停留在了床榻下方狭窄幽暗的空间,她来不及多想,一个快的如同玉儿般的前扑就抓住了许守靖,拼了命的把他往那边推。
许守靖错愕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快藏起来啊……”
余娇霜急的冒汗,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不是,为什么要藏起来啊,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许守靖满眼无语,“你这样要是被发现了,反而更解释不清了。”
余娇霜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咬牙道:
“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许守靖心底还是不太想藏起来,感觉跟偷那啥一样……
但看她都快急哭了,叹息了一声,欺身钻进了狭隘的床底。
余娇霜长舒了一口气,抹掉额前的汗珠。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美妇人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绀青色的水云长裙,浓密的长发盘起,玉手叠在腰间,微微一走两步,撑满的衣襟就忍不住晃动,狭长的狐媚眼似乎含着盈盈秋水,熟美诱惑。
一看到余娇霜,虞知琼眉峰微蹙,艳如牡丹的红唇抿了抿,训斥道:
“霜儿,我都找你一圈了……你跑到我房间里干什么?”
“啊……额,我……”
余娇霜平复了一下心情,正打算说出准备好的托辞,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声,传来了物体相撞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