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彩票,百忙之中抬头看眼路,就见了路明非的脸。
他愣了下,显然是记起了路明非是谁,便给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提了提手上的包子,还神秘的笑。
路明非:……
这人在做什么,脑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回到老井巷,在楼下喂了条流浪狗,就趴在墙角晒太阳那位,这家伙也有脾气,光在那吃肉了白面的皮是一口没吃,看的路明非那个心疼,不过就这条狗这做派想必家里有人,否则流浪的狗哪里还有那挑食的资格。
“下次可不给你吃了啊。”
路明非恶狠狠的说。
大黄狗应付的摇摇尾,往一旁溜达了两步,眯着眼趴下了。
路明非看了看天,又对那狗嬉皮笑脸。
“不好意思哈给你把太阳挡了。”
在楼下吃完包子,路明非见弥勒佛似的房东大爷出了门,搬了把竹藤的摇椅往日头下一摆,乐呵呵的晒起了太阳。
大爷一招手,叫了声“百岁”,那边的大黄狗吐着舌头就过来了。
他乐呵呵的摸了两把大黄狗的头,见路明非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瞧,就拿蒲扇指了指他。
“年轻人,别老呆家里,跟我那外甥一样,不好。”
“你得找个班上,给国家做贡献呐。”
“下午上班,下午上班。”
路明非说。
“跟我那外甥的对象一个样。”
大爷摇摇头。
“她也下午上班么?”
“不,晚上。”
“那姑娘啊就天黑了上班,白天也不出门,年纪轻轻的多可惜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嘛。”
路明非反应过来。
“等等啊大爷,您昨天还不是说您家外甥缺对象么,今天怎么又说那对象上晚班啦。”
“瞧我这记性。”
大爷拍拍脑门。
“前对象,前对象。”
说着说着,大爷慢悠悠的摇起来。
“人老咯,记性不行咯。”
“我说小伙子啊。”
“怎么了大爷。”
“这处对象呢,好端端的分什么呢?”
“大概是不合适吧。”
“不合适,呵。”
大爷哼哼唧唧的唱了段黄梅戏的词,又是叹了句。
“累不累呀。”
、“人一辈子的事呢,累点也应该。”
“我看啊。”
大爷拿着蒲扇指啊指,也不知在指哪个。
“一个个的就是想要的太多。”
“又拿不到。”
“将就呢又不肯。”
“折腾来折腾去。”
“还不是得随便找个人搭伙过一辈子。”
“犯贱。”
路明非砸吧砸吧嘴,笑了。
“有意思嘿。”
他冲大爷比大拇指。
“您老还真有一番见解。”
“那是,我谁啊。”
“想当年老李他俩还不是我给撮合上的。”
大爷蒲扇又一摆。
“小伙子啊,昨个跟你一块来的那女同志。”
“介绍介绍呗。”
路明非倒吸一口凉气。
“大爷您这,童心未泯啊。”
“想什么呢!”
大爷没好气的说了句,驱苍蝇似的摆摆蒲扇。
“说句掏心窝子话,我那外甥啊,人真不错。”
“也别担心彩礼啥的。”
“你看这。”
大爷指了指路明非租的楼。
“再看这。”
又指了指对面种了向日葵的楼。
大爷快活的把眼一眯。
“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