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招呼着炎聪等人大步地从纪烽身边离开,边走边提着一盏长命灯,此灯以如意为柄,一端绘着阴阳图,一端悬着六角小灯笼,灯笼上绘制着诡异符文,边念着诗号,“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狂妄之语,飒爽之姿,圣香看上去比池山还要霸气,昂首阔步间,尽显胸有成竹之像,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经在其掌握之间似的,这点,让纪烽皱起眉头。
待圣香等人消失在纪烽眼前的时候,纪烽嘟囔着嘴,说道:“小小年纪,就学会装模作样了;长大了,还得了?”
纪瑶儿则望着圣香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道:“或许她并非装模作样。”
“怎么?瑶儿认为,就凭她这么一位小祭司就指望将纪家打败?虽然她是将一品祭司,可拍卖行的池山可是将二品,只要池山振臂一呼,是个人,恐怕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纪烽说给纪瑶儿听的同时,也在分析给自己听。
“祭司在灵属大陆上,是个高傲的人物,池山会选择帮助纪叔叔?记得当初,纪叔叔带上重礼前去拍卖行,聘请池山做荣誉长老,可池山却连面都未现。”纪瑶儿可不相信池山会帮忙。
“可这次,池山无从选择!”纪烽说的那是豪言壮语,可在纪瑶儿听来却更像是胡言乱语,难道是……病了?
“为什么?”
“因为,我!”纪烽拍着胸口向纪瑶儿保证着,然后在纪瑶儿翻着白眼的注视下,赶紧跑向那几个大点的药店,在傍晚来临之际,纪烽终于将墨沧黎吩咐的材料全部都买齐了,十几颗瑶光韵叶果,十几块爪羽龙的肉,至于幻珠,他搞到两枚橙幻珠,一枚黄幻珠,五枚赤幻珠。
余晖下,文岗城的建筑物上像是都被镶上金边一样,一眼望去,还有点刺眼。某些街道上,出现难得安静,纪烽和纪瑶儿缓步走向纪家,期间纪瑶儿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憋了回去。
“有话直说!”纪烽看着纪瑶儿,从未见过,纪瑶儿还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我感觉,瑶儿与烽哥哥间,有些生疏了!”
“何出此言?”
“嗯……烽哥哥的好多事情,瑶儿都不知道,比如你这两年都在做什么?比如为何会突然从前期飙升至圆满期?又为何会察觉到铜镜内的神秘武灵?……”太多的问题存在纪瑶儿的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呢?”
“还有!烽哥哥这两年似乎变的特别有钱,可瑶儿不曾看到烽哥哥有去赚外快啊,为何呢?而且你手指上戴的存储戒指,应该不便宜,我觉得纪叔叔不会将它送给你。”纪瑶儿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地对纪烽说道。
“瑶儿,有些事情并非想说就可以说的,就像你的身世一样,存在太多的神秘之处,可也有你难以言明的困难。”纪烽绝对不能暴露出墨沧黎的存在,即便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是纪瑶儿,“莫要太过好奇,我觉得我们俩之间,绝不会因为这些而变得生疏,因为我还是纪烽,而你还是纪瑶儿,只是我换了种生活方式而已。”
“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纪瑶儿显得有些不开心和无奈,不过片刻后,她又活蹦乱跳起来,“但是,我比较喜欢烽哥哥的那句话。嘿嘿……”
“什么话?”
“你还是我的烽哥哥,而我还是纪瑶儿。没有神秘,没有身世,有的只是……开心。”爱字已经蹦到了纪瑶儿的嘴边,可还是被她生生地咽下去,她不想纪烽因此而受到任何的羁绊。
好奇便会产生猜忌,猜忌便会产生分裂,分裂后的结果,可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可能成为最恨的仇人。
纪烽何尝对纪瑶儿的身世没有好奇心呢?但是墨沧黎曾教导过他,好奇的最高境界,就是等着那人将故事对自己一一说道,而这等待的时间,又何尝不是自己锻炼心性的契机呢?
夜幕降临,成年礼刚刚结束的纪家,出现难得安静,唯有守卫的脚步声,还在那黑夜里传荡。
屋内,纪烽坐在床榻边,墨沧黎便坐在椅子上。
沉寂片刻,纪烽问道:“师尊,您对今天见到的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圣香,有什么看法?以您的感应,她是不是真如香尘所言,属于将一品祭司。”
唯有将她分析透彻,才能想到应对她任何行动的办法,否则纪烽将非常的被动。
“你有什么看法?”墨沧黎岿然不动。
“从她今天出现在纪家的集市上来看,是为了观察纪家集市的所有情况,便于她接下来的行动;而从她狂傲的说话和穿着上来看,应该是为了告诉集市上的其他人,炎家也有祭司了,要准备审度下自己的站队了。”纪烽将自己的分析对墨沧黎一一道来。
“错!”
“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了解――符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