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看了义妹一眼,顿时恍然。
苗冬在涞谷和星纪城长大,自是没见过什么大台风。
广信这里雨水虽多,往往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但大多都是绵绵细雨。浇在身上除了腻歪以外通常都是不痛不痒。
她的确很难想象大海上的狂风暴雨到底是什么模样。
其他几人也不由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任宁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去过老镇南关外的虎愁河吗?”
“没呢。”除了李荷珠外其他人都纷纷摇头。
年初的时候一家人从星纪城迁到南舒城,刚安顿好盈盼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下来的日子她几乎被禁了足,顺带着苗冬和吉祥也极少出去。
任宁点头,他也不意外。
“没去过虎愁河,那你们应该没见过镇南关的战将级战舰。”
“其实……”李荷珠嘻嘻一笑,“我见过。那是一种十分庞大的船。”
她哥李荷白就在镇南关戍守,而且广信郡大多数土地已经被他们几家人买下,李荷珠出去巡视时就曾经到过虎愁河边上。
任宁点头,望着盈盼这些脸色茫然的人。
“那船有多大呢?这么说吧,古家商队你们应该了解。以前他们是中小型商队的时候,整支商队连车带人马只需两艘战将级就能全部装下运走。”
嗤。
几人大吃一惊,“那可真不小。”
任宁笑着给自家夫人挟菜。
“这样的船够大了吧。然而在七月底百济那场狂风暴雨前,它仍然脆弱得像张纸。可以说大风一吹就翻,大浪打过来就沉。”
几人面面相觑,脑子里终于有了大至的感觉。
盈盼忍不住紧张,“那当时的星落在哪?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星落有专门的军师可以预测这样恶劣的天气。我们早早躲开了。”
任宁不想她们担心,避重就轻地将情况说了说。
“没事就好。”几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齐王呢?”四女都有些八卦,一个个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任宁,“现在还没找着吗?”
现在的报纸更侧重在定西郡的大战上,陈修竹的消息一直没有传过来,因此她们并不知情。
任宁摇头,“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一直在百济东海岸打仗,而齐王所在的位置是百济都城,那是半岛中部。两地相距差不多就是虎愁河到南舒城的距离。”
“哦。”几人了然。
因为半岛上有自已关心的人,她们不时就会看看百济的地图,因此也算得上熟悉。
“李姑娘,”战争残酷,为免多说漏嘴,任宁便有意把话题扯开,“李老将军和荷白近来有报过平安吧。他们怎么样了?”
几人情不自禁扭头看向李荷珠。
盈盼的目光更是微微地闪了闪。
李荷珠已经二十五岁,以这个时代的看法绝对是名老姑子。但因为没有成亲,还一直作着姑娘打扮。
所谓见多了不怪,几人平时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此时任宁一称呼,盈盼才回过神来。
李荷珠微微一笑,“我哥没事。”
“自从南奉被打倒,镇南关附近一直平安无事。他不时还能回家来探探亲。”
盈盼几人点头。
上个月底,她们就见过回来探亲的李荷白。
“至于我祖父,”
李荷珠有些失神。
“西边的消息已经通过风车传了回来。老天保佑,他老人家现在平平安安的。只是无论我怎么劝,他也不愿意回来,至今还在要塞附近守着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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