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给镇住了,苍老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己的孙子。
联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立即对这孙子充满愧疚,定是我对他太过苛刻了,才造就他今天如此放诞。
可错的这么离谱,我若不惩戒他,就没人能够惩戒他了,日后必惹祸上身,家破人亡。
惯子如杀子,心一狠朗声喝道:「阿全……」
那一伤疤鲜明入目,动手二字实在喊不出口。
全伯看出老爷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老爷,把少爷打坏了,鹤情少夫人会心疼的,老爷你也不好交代啊。」
谢广德哪里不知道这阿全给自己摆好台阶下:「好,看在两个孙媳妇的面子上,我不打你,现在就到祠堂祖宗灵前跪下自省,好好想想你干的是人事吗?」说完拂袖离开。
打一顿谢傅倒不怕,就怕打在他身上最后痛在爷爷的心上。
全伯见老太爷走远,连忙上前将谢傅搀扶起来:「少爷,老爷还是心疼你的,不过这事全伯也没办法替你说情。」
谢傅笑呵呵:「全伯,你有心了。」
全伯朝掩上的房门瞥了一眼,低声说道:「赶紧把这位伊蓝小姐给送走吧,明天一早,老爷气就消了。」
伊蓝在这里无亲无故,谢傅怎么可能将她一个人扔在外头,淡道:「这事我自会安排,小娴小雅,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伊蓝小姐。」
全伯唉的叹息一声。
「全伯,进门是客,我谢家是名门望族,你可要礼数周到。」
全伯还想说些什么,谢傅已经大步朝祠堂方向离开。
小娴小雅追过去,解释道:「少爷,本来我们两个是给你守着的,然后就给睡着了,没想到老太爷大清早就过来。」
谢傅笑道:「这事不怨你们,给我好好照顾好伊蓝小姐,知道吗?」
小雅点头:「嗯,少爷放心,小雅豁出命也会保护好伊蓝小姐。」
小娴倒是顾虑说道:「少爷,要是老太爷要来赶走伊蓝小姐,怎么办?」
「放心,爷爷不是这种人,名门人家的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
全伯小心翼翼的端来早餐,见老爷坐着生闷气,轻轻说道:「老爷,用膳了。」
谢广德没好气道:「一肚子气,吃不下来。」
全伯还是将早餐端到桌子上,嘴上轻轻问道:「老爷,你今天腿还疼吗?」
谢广德扭头看了全伯一眼:「阿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全托了这混小子的福,但是一码归一码。」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容老奴说句不敬的话,有些事也不一定是你全对。」
「这混小子呢?」
「少爷已经老老实实到祠堂思过了。」
「那个女子呢,送走了没有?」
阿全摇了摇头,谢广德立即眉头紧锁起来。
阿全宽慰一句:「老爷,少爷血气方刚,难免的,哪个少年不风流。」
「你懂什么,我只看这女子一眼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若是风尘女子也就罢了,我还可以替他遮掩。」
阿全一愣,听这话老爷也不是很迂腐。
谢广德道:「也不知道是哪家名阀小姐,把人领回府,还毁人贞洁,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
「老爷,你的意思是?」
「若是普通人家,凭这混小子的身份纳妾也是合情合理,就怕是大有来头,到时候要跟鹤情仙庭争名分,还有鹤情那边,这这个当爷爷的不能替她做主,也没脸去见她……唉,烦死我了,这混蛋天天惹事让我心塞,叫我怎么心情愉悦。」
阿全傲道:「少爷现在也是二品大爷,什么人家不能当小妾。」
「你懂什么,与那些豪门名阀相比,二品大员算什么,他能当上今天这官还不是托了王阀的福,我就问你,如果这女子是九姓十三望的小姐,有没有资格让人家当小妾。」
阿全立即哑口无言。
「阿全,你对这女子了解多少?」
「这位小姐叫伊蓝,少爷说是他的红颜知己。」
「姓伊还是名字叫伊蓝?」
「不知道,应该是名字叫伊蓝吧。」
谢广德道:「伊姓倒是没有什么名阀,不管如何,此事错在这混小子,人家小姐也没有什么错,进门是客,我们要礼数周到。」
全伯心中暗忖,少爷还真说中了,嘴上应道:「是。」
「老爷,那少爷呢?」
「先饿他一天再说。」
……
一日过去,黑夜降临,随着夜色深低,府邸变得悄静起来。
谢家是传统
人家,晚上没有什么丰富节目,亥时人定时分,大部分就都已经睡去。
谢傅在祠堂跪了一天,饿了午夜子时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虽然一身武道,终究人道范畴,不吃饭哪受得了。
要是鹤情仙庭在此就好了,她们两个绝对不会舍得让我挨饿。
悄静中突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这三更半夜是谁来了?
这个点绝对不是爷爷,爷爷要来早来了,应该也不是全伯。
莫非是小娴小雅见他饿了一天,偷偷给他送饭来到。
想来应是,这两个小丫头还是有良心。
来人映入眼幕,竟是伊蓝,谢傅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一天了。」伊蓝说着就将谢傅紧紧抱住,内疚说道:「都赖我,让你受委屈了。」
谢傅轻拍她的后背,宽慰:「多大的事,没有委屈。」
「是我让你难做了。」
「好啦,你是怎么识得这里?」毕竟伊蓝昨天才到,对这里环境不是很熟悉。
「我向小娴小雅打听你的情况,从她们口中探出祠堂的位置。」
「她们两个对你还好吧?」说真的,谢傅有点担心两女迁怒于伊蓝。
「她们对我很好,今天怕我不开心,一直陪我聊天,我也是等她们睡着,才偷偷溜过来。」
伊蓝说着拿出布包来打开:「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谢傅见伊蓝给他送吃的,欣喜说道:「知我者伊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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