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过据风传,他好乐子,这种热闹事他岂容错过,既然碰上了肯定要参与。”
谢傅苦笑:“他的两支亲兵参加,还有别人什么事。”秦楚成的亲兵谢傅可是见识过,那是精英中的精英,根本不是一般折冲府军可比的。
陆涛笑道:“这倒未必,看大家想不想动真格,真较高下。”
谢傅疑惑,只听陆涛笑道:“就拿我陆阀来说,有九姓十三望之称,该不会以为我陆阀只有苏州陆家门户吧,放眼天下我陆阀子弟何止万千。”
陆涛又道:“你该不会以为朱阀已经铲除干净了吧,只不过是斩了龙头,余众难再兴风作浪而已。”
“或者拿你会稽谢氏来说,若要铲除干净,该杀多少人?”
谢傅点头明白陆涛的意思,他会稽谢氏虽然中落,族脉也遍布五湖四海。
“谢傅,这事发展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你既委托于我,我和顾玄自然会圆满办好,本来我与顾玄已经商量好了,你羽翼未丰,目前不宜这些势力发生太大矛盾,这各卫各率面子都给照顾上,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也算卖个人情,有这个人情在手,以后办事好说话。”
陆涛说着眉头突然一皱:“谁知道王阀王夫人突然插手,完全打乱了我和顾玄的计划。”
谢傅疑惑:“王夫人怎么个插手法?”
陆涛应道:“还能怎么插手,这个女人一个劲安排她王阀的人参加,一个棋盘就这么大,大家都插一支旗,你王阀一家要插五支八支旗,还不乱套了,你让我这个人情世故怎么给。”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怕你这个节度使爬的太快凌驾在她王阀头上,还是真的为你这个未来女婿着想,我好几次想找她商榷此事,她都不见我。”
谢傅额的一声,小韵心自然是向着他,也没有所谓怕他势力凌驾到王阀头上,但是小韵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倒也不清楚。
“谢傅啊,这样吧,你先向你这位丈母娘探探口风,我们再从长计议。”
谢傅问道:“王夫人在苏州吗?”
“一直在苏州,盯死我和叔度。”
谢傅好笑道:“陆大人,你就不能不管她吗?”
陆涛轻拍谢傅手臂:“王李两家是九姓十三望南北龙头,她一句话,江南东道明天就变天了,你信不信?”
谢傅笑道:“好吧,既然王夫人在苏州,我抽空前去拜见一番。”
“叔度和仲继那边你就先不用去了,等你探清口风之后,我设宴约上他们两个在苏州河一聚。”
谢傅望望天色,陆涛笑道:“这个点换我去自然不合适,你嘛,就当跟未来丈母娘问好请安,先行孝敬。”
陆涛哪里知道谢傅顾虑,这个点他怕去了,晚上就回不了家,这才回家两天就在外面过夜,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些这个中苦恼,根本无法跟陆涛明说。
陆涛见谢傅面有犹豫,笑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说错了,应该是丑姑爷也得见岳母,何况你也不是头回见,这个女人厉害是厉害了点,不管如何你也是未来半个儿,她有分寸的,无需战战兢兢。”
这话说的谢傅心里挺膈应的。
陆涛又轻拍谢傅手背,算是安慰,表情若有所思没有言语,却是在思想推断王夫人这个人物,好为谢傅摆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上。
谢傅却被陆涛拍的心虚,起身站起:“陆大人,那我先告辞了。”
“谢傅,那等你的好消息。”
出了陆府,谢傅看看天色离黄昏还早就加快步伐。
从陆涛口中获悉,王夫人在苏州下榻的地方叫雨园,这雨园的地点在上山塘街近枫桥的地方。
寒山寺和枫桥在一起,仔细想来,谢傅在苏州呆了这么久,还未到过寒山寺枫桥看一看。
想着不觉莞尔一笑,你说他逍遥无事吧,他却连这名胜还未涉足过,你说他忙碌啊,他又能抽出时间来。
从头回想过来,最闲的就是在澹台府当先生的日子,不过那时却没有游山玩水的资格,行动都要处处受制。
来到闾门,市面商铺林立,人气十分旺闹,谢傅这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连点手信都没有。
思来想去,送点吃的最为合适,于是走进一间商铺买了一盒苏饼出来。
手里提着苏饼,心中又觉得差点什么。
好些日子没见面,我一点用心都没有,她定要恼我,恼我,事情肯定就办不成。
玉佩、簪子、首饰、腰饰、书画藏品……
脑子转了一圈,此般物品均是俗物,就算送了还是没有用心。
正苦无对策,骤见一鱼档养鱼的石槽底下散落一些鹅卵石。
谢傅灵光一现,走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