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澹台小姐见了也不痛快啊。
不行,我得劝一劝少爷。
“少爷……少爷……”
谢傅见全伯哈巴哈巴的追过去,突然脑袋灵光一现:“全伯,要不你挑一个去当娘子,晚上也有个人给你暖被。”
全伯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摆手:“我一把年纪了,这些美人对我来说就是缠命的妖精。”
说着劝说道:“少爷,你已经有仙庭少夫人和澹台小姐了,可不能太贪心了,再说这事老爷知道了,也要生气。”
谢傅笑道:“知道了,你先给藏紧实一点,等我办完婚事之后,再做处置。”
全伯只有硬着头皮给谢傅收拾烂摊子。
易杭浪荡,但是还会注意场合分寸,崔三非却是嚣张惯了,我行我素。
谢傅暗中拜托易杭,看好崔三非,别让崔三非在这谢府整出幺蛾子来,要是憋不住想玩乐,就逛青楼去。
……
又过了两日,远道而来的宾客基本都到了,明日就是和鹤情成亲的大喜之日了。
这是鹤情的心愿,给鹤情一个婚礼,也是谢傅的心愿。
夜已深,谢府上下还灯火通明,谢傅招呼了一天客人,回房休息。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时间倒有点不习惯,这些天仙庭都陪在鹤情的身边。
谢傅自嘲一句:“今晚又是孤家寡人了。”
突然一箭破窗而入,谢傅抬手握住这一箭,立即出屋追去。
一直追到瘦西湖的一处阁楼,这才身影才停了下来,却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女。
谢傅惊喜:“青鸾。”
青鸾在,说完婉之也在。
青鸾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谢傅飞身登上阁楼,只见一人背身而立,身穿白衣儒服,头扎白带,黑发长垂,浑身缟素,恰似白衣观音下凡。
谢傅脱口:“婉之。”
白衣转身,风姿美,气孤高,深具出尘之姿,正是王婉之。
相比以前消瘦模样宛如假小子,如今的王婉之气色红润,檀唇一笑如朗月入怀:“恭喜。”
谢傅上前就要将她搂住,王婉之却抬手阻道:“嗳,我今天来是为了道贺,可不是……”
谢傅笑问:“可不是什么?”
王婉之微笑:“可不是与你谈这儿女私情。”
“当真?”
“当真不假!”
“既是前来道贺,为何没有贺礼?”
王婉之提袖抬手相邀:“元镜先生,下盘棋吧。”
谢傅转头,只见石桌之上已经摆好一副棋盘,黑白双子,笑应:“好。”
两人分别坐下,谢傅端详着眼前如俊士若娇子的王婉之,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半点不喜之色。
跟王婉之呆在一起就是轻松惬意,根本不必烦恼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上回那一盘棋谢傅输了,这一次也无需谦让,执黑子先手落下,嘴上重复刚才的问道:“贺礼呢?莫不成你就是贺礼。”
谢傅这话分明暗含挑逗之意,王婉之看了谢傅一样,露出微笑暗含欣喜之色,执白子落下:“这盘棋就是贺礼。”
“哦,倒是有趣。”
围棋初期乃是布局,两人互下近十子,这个期间谢傅不时打量王婉之,似乎想看穿王婉之的心思。
王婉之却垂眸平定,完全不受干扰,突然轻轻问道:“你对我心存愧疚,对吗?”
谢傅并不否认:“是。”
“为什么会对我心存愧疚?”
“因为我能给别人的,却不能给你,我明明应该独爱一人,却花心多情,像我这样的男人配不上你。”
王婉之微微一笑:“不!因为你觉得你错了,可你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越想弥补这种错误,却错的越来越离谱。”
谢傅吃惊,王婉之将他心里的秘密说的一点不差,用请教的语气问道:“为何会这样?”
“因为你所读的那些圣人书,世人的道德伦理都说你错了,你就觉得自己错了,可你真的错了吗?”
“我不知道。”
“一个人通过自己的辛勤成为了富人,另外一个人因为懒惰成为乞丐,富人在享福,乞丐在受苦,难道要将富人的财富与乞丐平分,这才算公平吗?”
谢傅应道:“这并不公平。”
王婉之笑笑:“所以有的人能够三妻四妾,有的人却无妻,看似不公平却是公平。”
“粗鄙的很,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王婉之看了谢傅一眼:“当年在管仲的治理下,齐国生机勃勃,国力强盛,百姓安康,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共主,然而没过多久,田成子就灭了齐国君主。”
谢傅落子接话:“田氏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