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落井下石,意在讨好儒释道三门和各大门阀,稳定江山。而景教圣女杀各地朝廷官员的目的也很简单,意在颠覆朝廷,自己为自己正名,正所谓成王败寇。」
谢傅惊讶:「大秦景教竟有如此野心,如今天下太平,如何可能。」
易杭道:「从表象看,大秦景教是势单力薄,不自量力,但是大秦景教如果与西域势力勾结达成某种约定,先将大观国搅的翻天覆地,到时候北狄大军压境,内外一片混乱,你说可能不可能?」
谢傅慨叹道:「愚不可及啊。」
易杭笑笑;「没有什么愚不可及,
有人想的是天下社稷,有人想的是荣华富贵,有人想的是称霸世上,而有的人想得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活下阳光下,各有所图罢了。」
谢傅心中感慨,世事无常,非人力所能操控,为人在世也只能随波逐流。
「此次围剿大秦景教是王阀主导动员的,正中儒释道三门下怀,听说连二十年不在世俗走动的蓬莱仙门也派传人入世。」
谢傅心中暗暗感到棘手,一边是王阀,一边是初月和兰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易杭继续:「而对于天子秦家来说,大秦景教已经危及江山社稷,必须铲除不可,所以我猜神武阁这一次会有大动作。」
谢傅一脸愁眉思索。
易杭知道谢傅和兰甯的关系,颇有深意道:「她成为景教圣女之后,变得心狠手辣,小心她连你也杀。」
易杭面前,谢傅也没隐瞒,苦笑道:「我欠她的。只是这事好像与李徽容没有关系,她插什么手?」
易杭沉思一番之后才道:「大概是立名、立信、立威,然后才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登上阀主之位,我也不知道小姐要干什么,没人能够猜透她的心思。」
谢傅笑问:「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连你都不能猜透?」
易杭摇头笑笑:「她似重视阀主之位,又似毫不在乎,她似冷酷无情唯利是图,又似心系天下苍生。」
说着压低声音道:「就拿我家公子来说,小姐要杀他轻而易举,阀主之位自是无人竞争,唾手可得,可公子却一直活着。」
谢傅道:「或许是不忍同胞相残。」
易杭笑着摇头:「洛阳李阀是天下名阀之首,阀主之争有如皇室帝王之争,再者说了她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谢傅笑道:「易杭,你说的我都想马上一睹她的风采。」
易杭诚恳道:「老大,以你如今身份,见到她是迟早的时候,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爱上她,否则你会成为下一个我,而像我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她根本不屑一顾。」
谢傅笑笑,颇为自信道:「我只会将她当做一个美人看待。」
易杭道:「别以为你得到王婉之的青睐,她跟王婉之不一样,至少在男女之情这件事上不一样。」
全伯这才匆匆寻来:「少爷,又有客人到,老爷让你去招呼客人。」
谢傅只得先行离开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