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呢……”青年打量了她一眼,却是迅速的流露出一副和刚刚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的表情,笑呵呵的说了起来,“所以刚才说话大声了一些,没有吓到你吧。”
紫发少女顿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没有……”
“那就好,我这次主要是来给间桐砚脏老先生送个快递的……”
顾墨拿起就放在旁边的花圈示意了一下,一脸温和从容的说道:“是个加急件,所以就连夜送了过来,刚刚也是有些急躁,不过你也能够理解的吧,我这也是为了老人家好,想让它早点签收。”
“这……这……”
紫发少女更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个花圈吗?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青年突然呵了一声,似乎是在冷笑一样,猛地探手向着她胸前的方向闪电般的袭来。下一刻,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少女感觉心脏处猛地一阵剧痛,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一声沙哑而且极其尖利的苍老惨嚎,从后方的宅子里传出!
在夜色之中,惨嚎直接响彻整个间桐家大宅,久久不绝。
刚刚面露痛苦之色,本能般的后退一步,低头看向自己心口的少女,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紧接着又听到了后方传来的这声凄厉惨嚎,她无比震惊的下意识回头望向了身后的浓郁黑暗。
“你不想体面,我就帮你体面!”
这个时候,门外的白衣道人也是一手推开半掩的大门,直接越过震惊发愣的紫发少女身旁,大踏步地就向着玄关之后的宅邸方向走过去。
沿路所有的术式都毫无反应,简直像是在悄无声息之间,间桐家大宅的这座魔术阵地就已然易主了一般。
在门厅到宅邸之间的院子里,一个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闪烁着愤怒与惊疑不定的秃头驼背老人,正挣扎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试图爬起来,同时咬牙切齿的瞪着前方,看着那个大踏步接近过来的身影。
他的脸色极度惨白,身体都在因为剧烈的痛楚而颤抖着,似乎就连动作都很艰难的样子。
毫无征兆的刹那之间,他就遭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这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阁下……阁下是谁,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他颤抖着的哆嗦嘴唇开口急急辩解起来,同时心中也是愤恨交织杀意大增,只不过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戛然而止,被一声闷响打断!
已经走到他的身前的顾墨,直接抬脚,一脚踩了下去。
好似是踩碎一只西瓜那样,将他的脑袋整个踩爆,无形的气场还挡下了四处飞散的碎片、组织,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那种明显而不加掩饰的嫌弃。
“……!!”
刚刚从玄关处快步追上来的紫发少女,正好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收缩到针尖的大小,满脸都是震撼与不敢置信的表情。
间桐砚脏……就这么死了?
“别说那么多,老先生签收一下快递吧!”那个青年站在那具无首尸体的旁边,将手中的花圈扔到尸体的上方,语气冷淡的这么说道,正如爱因兹贝伦家对抗不了他的暴行,间桐砚脏同样不行。
互相之间的差别太大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次元的神秘。
若是能够翻起一点风浪,那才是值得惊人的事情,只可惜顾墨不是提妈,虽然不至于说有多么的全力以赴,但是也没有放海的打算。
间桐砚脏也是没想到死神来得如此突然,底牌一下被破,紧接着自己也被直接碾碎了。
通过对生命气机的敏锐把握,顾墨确认没有了老虫子的任何生命反应迹象,稍稍发散开来,扫过整个间桐家甚至是整个冬木市旧城区,也是没有,确认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咦,等等?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挑了挑眉毛,抬头看向了大门处的方向。
紫发少女仍然是满脸震惊之色,呆呆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凶残一幕,紧紧的盯着凶案现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顾墨察觉到的动静也不是因为她,而是——
“杂种!!找到你了!”
一个像是无比暴怒的声音响彻,在门厅的上方,出现了一个黄金的身影,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的双眼之中,散发出一种惊人的杀气。
“就是你趁本王不备,擅闯本王的地盘杀人?!”
“咦?你居然这么快回来了……”
顾墨打量着似乎追踪过来的吉尔伽美什,语气有些惊奇,还有些惊喜的成分。难道说是正好对方也是临时改变计划,提前回来了,并且发现了教会里的情况,勃然大怒的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直接连夜冲过来了?
“放肆!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黄金的servant语气森然,那红色的双眼这一刻更是怒意满满,好似因为怒火而燃烧起来的样子,“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趴在地上领死即可!”
“废话少说,上来领死吧,本来还准备多让你活两天的……”
院子里的青年也是不耐烦的挥挥手,与此同时四周的空间迅速的扭曲起来,发生了替换,未知的空间侵蚀着现实的风景,随之,颠覆。
“固有结界?呵,又是一个以为凭借这种东西就能够挑战本王的小丑……”黄金的servant怒极而笑,“作为一个小丑,好好表演一番你的戏剧吧,看看能否让本王笑上一下,或许能够留你一个全尸也说不准……”
“那就好好见识一下吧,吉尔伽美什,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固有结界·国王游戏」!!”
顾墨并不生气,平淡的开口道。
“国王游戏?哈哈哈,我喜欢,那就为本王献上你那自作聪明的游戏吧……”黄金的servant发出狂妄傲慢的笑声,下一刻,就突兀的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无法掩盖的疯狂暴怒,“混账东西!你这是什么国王游戏!!”
四周的空间已然彻底变化。
站在高大的处刑台上,顾墨看了一眼身旁的断头台,耸了耸肩:“这是法国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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