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李信三人赌命。”
赵高一怔:“陛下臣没说好吧,好吧,就来赌命。”心想,反正老子赢定了,这满朝文武,谁敢得罪我。
王竹又说了一句话,赵高笑不出来了。
“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把这匹天马儿拉到咸阳城头去,让咸阳城几十万百姓都来看看,让他们来评评理,看这到底是马儿,还是鹿。”指了指王贲:“你个老匹夫”心里补充道;“真是好样的。”
“天气不错。”王竹坐在金银根,六架车辇上,亲自来到咸阳城下。八月,正是秋风瑟瑟的金黄时节,咸阳城却笼罩在一片凄惨的境界中。几乎家家挂白户户举哀。嚎哭声此起彼伏,一片一片。这都是项羽造的孽,四十万秦军,被坑杀了。
王竹的车辇缓慢的行进中,咸阳北城‘门’已经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竖立白绢横幅才试大会。
手持长矛的凶悍秦兵,已经挨家挨户的把附近居民赶到城下,直到这一地区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大家都对着高台指指点点,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秦国有个好传统,就是商鞅变法的立木赏金。商鞅当时的举动也不被人理解,可他争取到了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于是大家都觉得,这可能是个发财的机会。
大臣们都到了,人们发现一匹很不寻常的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梅‘花’鹿被牵上高台。接着一阵鼓乐齐鸣,秦二世皇帝超强阵容出场。黎民百姓跪倒一片。王竹可没有得意忘形,他紧张得很,别看这么多的铁甲军护卫,他们心里向着谁还很难说呢?能不能除掉赵高就在此一举了。
王竹撩起车帘,对骑在马上,严密护卫的桓燕道:“咸阳令阎乐来了没有。”桓燕道;“陛下,他在身后护卫。”王竹眼珠子一转:“去,让他到朕的车里来,朕找他有事。”
阎乐长着一颗紫红‘色’的大脑袋,一双眼睛像隔夜的死鱼眼紫红紫红的。不像是汉人的种。赵高的‘女’儿嫁给他,也‘挺’委屈的。阎乐一听陛下喊他,心里先就一震,岳父最近正密谋弑君造反,别是事情泄漏了吧。要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弑君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遭到围攻。
其实赵高是不敢弑君的。所以他才导演出后来扶子婴继位的一幕。秦二世要是早一天发现赵高的心思,他也没法得逞。
阎乐在车下行礼。王竹叫道;“阎将军,请上来吧。”
阎乐迈着像轱辘那么粗的‘腿’,爬上车辕,撩起帐幔,跪倒在宽大的车厢里。王竹道:“进来坐。”
阎乐抬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皇帝,心说,坐就坐,怕你怎地?
“谢陛下”
阎乐塌腰坐下一半,对面雍容华贵养尊处优的大王,突然像脱兔一样窜过来,两只柔弱的手臂,准确的夹住他的头颅,“咔嚓”一声暴响。阎乐觉得一身轻松,意识全消。眼前一黑、喉头一甜,没知觉了。
“张喜,传旨,就说阎乐大人和我商议大事,他的手下暂时归桓燕统领。”
“是,陛下。”
赵高一直在前面开道,他‘挺’愁的,不知道怎么下台。要是让群臣来评理,他有十足的把握。可城里的平头百姓,却不知道这些原因,自己肯定是输了。他想找皇帝说明要停止赌约。皇帝最听他的了,一定没问题。可是王贲太麻烦了,亲自牵着‘战马’不错眼珠的瞅着他,不让他有机会捣蛋。赵高完全不知道‘女’儿已经变成了寡‘妇’。
谁能想到只能摁到‘女’子的二世皇帝,在眨个眼的功夫,干掉了粗状如牛的阎乐。
王竹做的很小心,抱着烂泥般的死尸,轻轻的放在车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大家都以为阎乐在车上和陛下谈纶国家大事呢。那里知道阎将军已经飞升到异界去了!!
都是天马惹的祸!
王宫贵胄、三公大臣都上了高台。王竹亲自牵着‘‘迷’彩特种梅‘花’鹿’也就是天马。走上高台。
王竹穿的整整齐齐,皇袍华贵、冠冕堂皇,一脸肃穆。下面的臣民虽然恨他,可也不敢不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喜走到台前,朗声道:“黔首听着,陛下今天考你们一个问题,答对了没有赏赐,答错了,立即问斩。”
地下立即传来一阵唏嘘。哦,答对了没赏赐,错了就问斩。老子走行吗?不行。谁敢走就诛九族。服了吧!大家心里都在想,要是考诗词歌赋,今儿死定了,大字不识一个!
张喜一招手,两个甲兵把梅‘花’鹿牵过来。张喜喊道:“你们一个个的走上来说,这是什么畜生。来吧,排好顺序。”
站在下面的百姓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问题,原来如此简单。当下有几个‘性’子急的便抢先跑到台上;“启禀大人,这是鹿,俺见过。”张喜摆摆手,那人一跳下去。跟着上来十几个都说是鹿。
王竹将民主选举进行的很彻底,整场大会从午时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一共有万余名群众指认张喜手里的畜生是一头鹿。张喜攥着那条半截铁链半截皮绳的缰绳,手心都快要磨出茧子了。真希望陛下快点喊停。
黄昏,赵高的黄昏!
夕阳如血!太阳和浮云搅合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认,像被人捅破的蛋黄,流的到处都是。
赵高的驴脸,被迟暮的夕阳染成了蜡黄!
王竹摆了摆手:“停不用再问了,看来朕错了,这的确是一头鹿。哎,丞相,朕居住在深宫之中,不认得鹿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认得?”
赵高正转圈找阎乐和弟弟中车府令赵成。赵成就在高台上站着,可他是文官帮不上忙。阎乐到那里去了?赵高正在狐疑。王贲沉不住气了:“陛下,既然证实了这个畜生是鹿不是马,那就请陛下履行诺言。”
王竹拉长了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御驾亲征吗?朕去就是了。”子婴冲上来道:“不是。是丞相赵高和我等赌命的事情。请陛下当着天下臣民的面,给我等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
王竹还在那里充好人呢:“可丞相与朕情谊深厚,诸位爱卿能否放他一马?”心想,千万别松口,咬紧了牙关呀。
子婴为难道:“陛下,如果我们放过丞相,就是让丞相做了没有信义的小人,而陛下也将失信于民。这么大的罪过,子婴实在是担当不起。陛下,臣要是那样做了,就就是个‘奸’臣为了江山社稷,丞相一定要履行诺言呀!”子婴心想,昏君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我看你怎么收场。
王竹一点也不为难,轻松地笑道:“既然这样说,那丞相就去死吧!”说完转身走下高台。
赵高不干了,像被人挤出卵蛋的公猪一样干嚎:“陛下,陛下,救我阎乐贤婿”
没人吱声,赵高一下变了脸,指着台上的大臣道:“咱们反了吧,你们保我坐上皇帝,我保你们荣华富贵。”赵高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似乎狐狸冲进了‘鸡’笼,竹竿戳翻了麻雀窝。抬头一看,齐崭崭的两排大臣,跑的一个都不剩了。百米速度全都赛过刘翔。
这些家伙到那里去了?
他们都跑到皇帝面前去了。
“陛下,赵高罪大恶极理应处斩”
“陛下,赵高欺君罔上企图造反,应当车裂,五马分尸”
“陛下,赵高应当诛灭九族,凡是认识他的‘女’子都充做官妓。”这个够狠!
“陛下,应该吧赵高扒皮‘抽’筋,然后滚钉板、下油锅、挖眼睛、割鼻子”这个也不甘示弱。
王竹现在急于改变胡亥留在大家心目中昏庸嗜杀的形象,当然不会接受这些建议,宽宏大量的道:“算了、算了,还是斩首吧,为了让天下臣民知道朕毫不偏‘私’,立即行刑。桓燕,动手。”
王竹害怕夜长梦多。赵高毕竟做了几年的宰相,手下也有些党羽,万一哗变,仅靠桓燕手下的几百人,根本控制不住局面。杀了干净!
满朝文武,满城百姓,有几个不恨赵高的,只是摄于‘淫’威,不敢吭声罢了。此刻一看赵高失事,群情顿时‘激’愤。许多以前明哲保身的‘忠臣’,都踊跃的跳出来,揭发赵高恶行。桓燕和百名甲兵冲上高台,逮捕了赵高,赵成吓得想要逃跑,也被士兵捉了。
王竹本来打算杀了了事,民怨沸腾的高‘潮’却提醒了他一件事,可以用赵高来做做文章。
王竹叫道:“慢着,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丞相!”
王竹冲上台去,给了赵高一个大嘴巴:“王八蛋,你以为朕真的这么糊涂。你伙同楚国项羽,隐瞒军情不保,坑害四十万秦军将士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要是早点把告急文书拿给朕看,朕去御驾亲征,何至于会让满城百姓丧兄失弟、亲人死别。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朕对不起阵亡的将士”
尊贵无比神仙一般的大秦皇帝二世噗通一声跪倒在高台上,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感动的阎王陪哭,江河倒流。王竹是这样哭的:“都怪赵高隐瞒军情,加上朕前些日子一直拉肚子,龙体欠佳。才导致巨鹿惨败。朕是要负责的可若不是赵高,隐瞒军情不保,至少不会败的这么惨。一个也回不来呀。”
台下顿时‘乱’了套,王竹等于把罪过一股脑的推给赵高了。赵高起初还狡辩破口大骂,后来桓燕用刀把在他背上砸了七八下,让他吐出两口鲜血才住嘴。
王竹的话刚说完,石头、瓦片、砖头从台下飞上了高台,砸向一旁的赵高,顺便把桓燕也砸的头破血流,秩序几乎无法控制。所有甲兵都向皇帝靠拢,闪亮的刀矛在王竹四周结成一道道坚实壁垒。这种情况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强悍机械的亲兵,在瞬间展示了超乎寻常的机动‘性’和临危不‘乱’的组织‘性’。几千士兵,在高台四周结‘成’人墙,把枪矛对准百姓。“都给我退回去。”王贲高声呐喊。
台下杂‘乱’的呐喊逐渐统一成一个单纯有力的声音呼喊:“宰了!宰了狗日的赵高!”群臣围住皇帝喊叫:“陛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王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狗日的!”
桓燕带着五六名甲兵拉着早已被飞石击中血流满面的赵高下了戏楼,人群顿时像大风吹动的高粱地一样向一个方向涌动。
桓燕将软瘫如泥,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赵高带到人群中,钢刀即将落下的时候人群四散,都怕沾到‘阴’阳人的脏血。钢刀压下去咔嚓一声响,冒起一股血光。人群像会合的水流拥上前去。桓燕心里叫娘,把赵高的尸首一扔,就退了出来。赵高被斩断的身子和头颅在人窝里给踩着踢着踏着,骨头被踏成粉末子,肠子从‘肛’‘门’腔子喷出去老远,只剩下两层皮了。无数双手在撕扯罪恶滔天的身体上仅剩的一点血‘肉’,胳膊、大‘腿’、手指脚趾全被拆卸成零部件,放到嘴里嚼烂了吞下肚子。哭天抢地、高声叫骂、咀嚼人‘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咸阳城的上空,凝聚了一团不散的愁云惨雾。
王竹?早让人保护着跑回望夷宫去了。
王竹回到宫中,声嘶力竭的喊道:“找四个美人来‘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