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里面没有PM2.5。
王城浩大一眼望不到尽头,街上各色行人匆匆没有片刻停留。
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丁长生也是靠着先前的记忆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家早点铺子。
腹中五脏庙,总归需要这些市井凡俗之物来祭。
一大碗沸腾到烫嘴的热汤,一块比石头稍微软和的干饼便算是果腹之物。
热汤上桌一股异香夹杂着些许腥气让人欲罢不能,将干饼掰烂了揉碎了泡在这碗中。
混合着热汤里切的大小不一的动物内脏一起呼噜下去,仿佛丢失的三魂都能在顷刻间还回来。
丁长生吃完倒是不着急走,他明面上是来混个肚儿圆,暗地里一双贼耳朵早就将身边那些脚夫莽汉的“高谈阔论”听了个七七八八。
扎纸铺里接连死人一定有原因,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当了别人的替死鬼。
往往这看似下九流的地方,却有着其特殊的消息来源。
果然盏茶的功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现在的丁长生却是背生冷汗、面无人色。
匆匆丢下几个铜子便赶回了扎纸铺,一进门的他就气的破口大骂。
“该死的钱串子!”
如果那位前任扎纸匠此刻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赏他几个嘴锤。
“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原来偏屋里那尚未完成的纸人正是王城内一位显贵所定,自家小女未出闺便有了身孕这下可惹恼了一向严厉的家中老爷。
其在盛怒之下打的几棍不曾想却断送了一条人命,亦或是两条。
这位显贵老爷后悔之余只能差人将小女厚葬对外只是讲得了重病,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三传两传的便落到了丁长生这个替死鬼的耳朵里。
虽然这只是传言但却由不得丁长生不信,这可是整整五条人命的血腥教训啊。
为钱犯忌,扎的又是此等显贵孕者的纸。
明里暗里,屋里屋外,哪有活路。
“犯了忌又惹上子母凶...”
丁长生心里没底,同鬼怪打交道他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次。
突然!
啪嗒!
偏屋传来一声响动,丁长生下意识寻声看去竟是发现那个未完成的纸人竟是转了个身。
这一幕就连天生神经大条的他心里都有些突突,幸亏此刻是朗朗乾坤他也是壮着胆子朝那半个纸人走去。
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其脚边窜了过去,冲入墙角的暗处消失不见了。
“原来只是只老鼠...”
心中再度平静的丁长生却是发现在倒下的纸人背后竟是有一只染血的朱砂笔,其上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这朱砂笔自然是给这纸人画魂点睛之用...
丁长生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拿,但指尖刚刚碰到笔杆子的瞬间。
尖利的叫声伴随眼前画面的扭曲,其脑海灵台上竟是凭空出现一本厚度约三指宽的古朴书籍。
其上用粗隶镌刻着三个大字:
《异世录》
一时间,山川河流,飞鸟异兽浮现眼前。
惶惶间,人影无数,林林总总徘徊期间。
这本古书带着无尽浩荡的威压落在丁长生脑海中的灵台上,其心念一动便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吼!
一声足以称得上呼啸山林的兽吼迎面而来,而这第一页上仅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幅生动又冷血的画面!
“虎伥拘魂图...”
丁长生盯着眼前的一切,缓缓呢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