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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沪上。
冯冰冰的公寓。
“慢点，小心。”
林诗言扶着冯小斌进了门，冯小斌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好在林诗言在店里经常搬重挪轻，还是能扶的动他。
林诗言也对冯冰冰的公寓挺熟悉的了，扶着冯小斌进了卧室，扶他躺下。
“呜呜呜！我、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宅男！”
冯小斌还在那儿哭哭啼啼的。
林诗言看看他那张俊秀又稚气未脱的脸，不禁笑笑：
“像个孩子。”
她蹲下帮冯小斌和鞋脱了，把他的双腿抬到床上放平。
又去卫生间拧了把热毛巾，给冯小斌擦了一下脸，再给他盖了一床薄毯，尝试喊了喊：
“小斌，小斌？”
“妈，妈，我不是小孩子！”
结果这家伙还在说着醉话。
林诗言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确认冯小斌已经睡着了，便出去给他倒了杯水，拿了一盒抽纸放在床头柜上。
再在床边放了个垃圾篓，要是冯小斌突然想吐，就可以直接吐在垃圾篓里。
做完这些，林诗言拿纸条写了几句话，放在床边，便悄悄离开了。
下了楼，林诗言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慕打了个电话。
之前请冯小斌吃饭喝酒，是担心冯冰冰对林慕的感情能不能长久，所以想通过她的家人多了解一下这个女生。
结果了解之后，林诗言发现自己的担心已经反过来了。
现在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心对人家姑娘，会不会对不起别人。
冯冰冰的经历太让人心疼了。
她这么多年对林慕都没有忘情，足以说明这是一个好姑娘。
如果林慕将来对不起人家，那就算是作为林慕的姐姐，她也不能接受。
现在她要帮小冰确认一下林慕的心意，如果林慕有什么犹豫，那两人最好还是不要开始，免得伤害人家。
“姐。”
电话很快接通，林慕的声音传来。
“小慕，你现在有空吗？姐想和你谈谈。”
林诗言很严肃地说道。
“嗯……好，姐你想说什么事？”
林慕旁边似乎有人，片刻后才回答。
林诗言便把冯小斌所说的冯冰冰姐妹小时候的事简单说了下，然后很认真地问道：
“小慕，小冰搬走以后的这些事你都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林慕道：
“她搬走以后，跟给我写了很多信，我也回信给她了，但她似乎没有收到，后来我们家业搬走了，就断了联系，直到大学才又遇到。”
“小慕。”林诗言问道：“当年你早就知道小冰是假扮她妹妹来找你的吧？”
林慕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她们姐妹俩说话的声音有一点点不同，仔细听就能分辨出来。”
林诗言问道：“那你怎么一直装作没认出来。”
林慕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看她每次假扮她妹妹都很开心，我就想，如果拆穿了她，她会不会就不开心了。”
“小慕，所以其实那时候你也对小玉有好感？”林诗言问道。
林慕道：“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文静些的女生，她妹妹太野了，我一直把她妹妹当哥们儿。”
林诗言沉默良久，缓缓道：“那她妹妹……出事以后呢？”
林慕也沉默了下，叹了口气：“等我知道她妹妹出事时，她们家已经搬走了。”
林诗言追问道：“你说你喜欢文静的女生，那现在……”
“现在不同了。”
林慕道：“现在我只喜欢她一个，不管她是文静还是泼辣，只要是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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