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人命关天呐!”
“行了,别囔囔了,走罢。”杜颜齐撑开伞走过去,路过楼锦薇时还拉了她一把,“锦儿跟我一块儿去。”
楼锦薇一点点将他的手拂开,“让敖木陪你,我累了。”
她脸颊上仿佛还能感受到杜颜齐唇上灼热的温度,只想逃离,压根就不愿意跟他相处,所以拒绝得非常干脆。可杜颜齐此刻却不知道体贴为何物,也像是没听到杜颜齐的话,再次缠上了她的手臂,哼哼了两声:“锦儿你就陪我去嘛,没有你在,我不安心,”撒娇的杜颜齐跟之前强势将她压在榻上的完全不一样,一时间她竟是不知该做何反应,甚至不由怀疑眼前这个示弱的人真的是那个霸道的杜颜齐么?
这样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她一犹豫,两人便僵持起来,被忽略的牛捕快焦急不已:“二位二位,看看我,正事要紧啊!张家死人了啊!”
“走罢。”
牛捕快话还未说完,楼锦薇就作出了回应。她主动接过伞,又拽着杜颜齐的胳膊将他拉出了家门。牛捕快是驾马车来的,接上二人后便又架着马车飞快往张家赶去。路上牛捕快还说了说案情。
自从上次朱家的案子过后,上津又恢复了平静,味鲜居的开张也让百姓们热闹了好一阵。无事发生县衙也高兴,虽说杜颜齐并未答应去县衙做县丞也没造成什么影响。整个县衙都以为他们能平安喜乐,但今日却发生了一桩杀人案!
杜颜齐:“死的是张家当家人?”
“是,”牛捕快点头,“张迁掌管上津的官盐,他的死关系重大。”
盐在历朝历代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由朝廷掌管,根本不允许有私人插手。盐官是个肥差,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人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官职争破了头。上津的这位盐官杜颜齐有所耳闻,是个财大气粗的,虽然没有嚣张跋扈鱼肉乡里,但也做过不少糊涂事儿。
杜颜齐问:“他怎么死的?”
”死在书房里,是上吊的。”
“自杀?”
“瞧着像,但是不确定。”牛捕快补充道,“被人发现时他正吊在房梁上,四周围散落了很多东西,书架上也乱了像是被翻找过一样。”
杜颜齐轻啧一声,“他杀然后伪造成了自杀现场。是谁发现得尸体?”
这话题转变得太快,牛捕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才道:“是张大人的女儿。”
说到这儿,牛捕快顿了顿,回头瞥了眼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楼锦薇。察觉到他语气里的迟疑,杜颜齐问:“怎么了?有何问题?”
牛捕快讪讪:“张家小姐与少爷前几日在味鲜居门口与杜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今日见面可能会产生一些摩擦。”
楼锦薇鸦羽轻颤,睁开了眼,牛捕快歉意的笑了笑,“毕竟是死了父亲,张小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一会儿发生了些什么,还请夫人多担待一些。”
“这样啊,她欺负过锦儿?”
还未等杜颜齐将不去了三个字说出口,楼锦薇便先一步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我不会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