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泪水,沿着脸颊滑下去。
“赫拉?”斯内普正在他的办公室内熬制魔药,似乎是到了关键时刻,哪怕赫拉推开门的声音非常大,依旧稳稳地用镊子夹起一片草叶小心翼翼地投入到坩埚中。
“没看见我在熬制魔药吗?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芝麻大小的事情而让它功亏一篑。”
他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坩埚,丝毫没有在意赫拉。
赫拉从身后把德拉科拽出来,没好气地说道:“你的好学生,马尔福先生,他今天用极为肮脏的词汇侮辱了格兰芬多学院的格兰杰小姐。”
“我想,或许这种小事,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斯内普教授表情分毫未变,德拉科的事情远远没有他正在熬制的魔药重要。
“可能吧,但是出于马尔福先生对非纯血统出身的巫师一贯的作风,我不认为扣分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赫拉双手撑在桌子上,生气地说。
“所以你做了什么呢,德拉科?”斯内普眉头轻挑,他只需要把最后三分之一盎司地独活草小心地投入坩埚中,然后在顺时针搅拌三圈半,然后静静熬制2天,就可以收获一份堪称完美的魔药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说了那个词......”德拉科抽泣着说,他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气,在他的院长面前,他不会比别人好多少。
“泥巴种,你说了泥巴种。”赫拉粗暴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一个男人要敢于承担后果,尤其是在他用了如此侮辱性的词语之后。
“嗯?”斯内普的手一抖,独活草连带着镊子全都掉进了坩埚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魔药咕嘟咕嘟从坩埚中溢出来,流到桌上,流到地上,流到斯内普的身上。
他的魔药失败了,在最后一刻失败了。
但是这些似乎都无关紧要。
他站起身子,全然没在意被滚烫的魔药淋了一腿。他走到德拉科面前——直接忽视了赫拉。
斯内普教授伏下身子,乌乌黑、冷漠、空洞的眼睛距离德拉科不足十公分,他的脸都快和德拉科贴上了。
“我知道了,赫拉,我想接下来我需要做一些指导——针对我们骄横无理、不知尊重为何物的马尔福先生。”斯内普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如同毒蛇般阴冷、残忍。
德拉科浑身颤栗,他把眼神投向赫拉,他情愿赫拉扣他一百分——起码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我希望马尔福先生可以获得些教训。”赫拉抿抿嘴,厉声道。
斯内普一挥袍子,背着手腕弯腰,牢牢地盯着德拉科地小脸。
“我想,他会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您了。”赫拉大步流星地直接离开办公室。
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德拉科,只是如何惩罚他,赫拉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总不能真的像是对角巷那个粗鲁的巫师摄影师一般,直接撅断他的魔杖把他扔到翻倒巷去吧?
相信大马尔福——卢修斯一顶会拼上他的命也要找赫拉寻仇,毕竟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