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去,长明灯内的崩坏能恰好耗尽,自行熄灭了。
与此同时,一间古香古色的闺房内,窗台边,为友心忧的姬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拉好窗帘,回到书案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大半夜不睡觉,喝什么茶?”
面容清秀可人、身材玲珑小巧的嫘走下床榻,来到了姬麟的身旁。
她穿着一件品红色、上绣荷花藏鲤的肚兜,披着一件白色的轻纱外衣。
“汝先歇息吧,朕在想事。”姬麟平静的说道。
“那你明天还工不工作了?”
姬麟没有回话,她拿起紫砂小茶杯,又喝了一口。
“别喝了,越喝越精神。”嫘好心劝道。
“咚!”
姬麟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书案上,皱着眉,稚声训斥道:“去睡觉!别来烦我!”
“……”
一片好心却没有得到领会,在外面碰到了烦心事儿,回家里撒什么火儿?找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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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与揍姬麟的想法,柔声问道:“碰到什么事儿了?能与我说说吗?”
“你一个妇道人家瞎打听什么?回去睡觉!不该你烦心的事,别找不自在。”
“……”
如果放在平时,嫘早就“撅”姬麟了,敢这么跟她说话,本宫用小拳头锤不死你!
但此时,她能看出姬麟是真的在烦心,二人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太了解对方了,所以嫘罕见的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发火儿,而是老老实实地回到床上睡觉了。
这个“仇”过一阵子再报,让小姬麟在她的面前“威严”几天。
黎明时分,悬挂在净土上空的明月愈发明亮,再过几个小时,太阴将会变为太阳。
拿起空茶壶的姬麟想要倒一杯茶,继而愣了一下,一壶茶水不知何时已然喝完了。
察觉到躺在床上的嫘还未睡,姬麟迟疑了片刻,心怀愧疚道:“抱歉,刚才朕的话说重了。”
嫘闭着双眼,仍在装睡,没有搭理她。
姬麟在心底叹了口气,起身轻抖了一下宽大的长袖,拿起了摆放在剑架上的长剑,佩戴在了腰间。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安抚嫘心中的小情绪,等以后再说吧。
“吾将回麟山一趟,这几日,净土的大小事宜,会尽数交给幼安打理,若无大事,不必联系我。”言罢,姬麟又对站在门口的贴身丫鬟吩咐道,“去取几坛好酒来。”
“诺。”
小丫鬟行了一个礼,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嫘裹着毛毯,从床上爬起,歪着头,问道:“回麟山?你是去见梧桐大人吗?”
“嗯。”
“少喝一点,别被他占了便宜。”
“不会的,他非好涩之徒,更不是借酒趁危之辈。”
“那……用我帮你挑选几件衣服吗?挑几件……那样的服饰。”
“不必了,我寻他非玩乐之事。”姬麟摆了摆手。
嫘微微放下了心,每次姬麟去找梧桐的时候,她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姬麟吃亏。
嫘对梧桐的误解比较深,特别是近几年,当她得知了梧桐有不止一个伴侣后,误解就更深了。
这可能是由于她从姬麟那里得知过梧桐的喜好,再加上姬麟与梧桐有共同的爱好,他俩平时的相处模式还……怪怪的,所以嫘才产生了误解。
姬麟表面上对梧桐的防备甚严,不让对方碰一下,但实际上,她对梧桐就没有防备之心。
她在梧桐的面前,与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的“面孔”完全不一样,她和梧桐什么都敢聊,什么都敢说。
外人可能都想象不到,某些不太正经的话,竟然会出自威严、正经、可爱的姬麟之口。
当然,外人也不会知道、听到那些荤段子、玩笑之话,连樱和华等人都不知道,因为在她们的面前,姬麟表现得很正经。
真正的朋友之间,性情相投,彼此间不会去刻意曲意逢迎,更不会有什么防备之心,相处时,怎么轻松、自然、愉快、舒服……就怎么相处。
姬麟有时会说梧桐特别好涩,能把对方说成涩中厉鬼,不让嫘与之接触,避免被占便宜。
但有的时候,她也会说梧桐非好涩之徒,是正人君子,嫘和他接触一下没什么危险的,不必太过小心。
总之怪怪的,嫘理解不了,她甚至都怀疑过姬麟是不是被梧桐修改过思维。
须臾,
姬麟又改变了主意,道:“算了,你去为吾挑几件便捷些的衣物吧。”
她也不喜欢穿太过复杂繁琐的衣服,累啊。
在梧桐的面前,她的衣着可以随意点。
在外人的眼中,姬麟或许是在刻意迎合梧桐的喜好,也有人恶意猜测,她是在勾引梧桐,但实际上,他俩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
嫘一挑眉,道:“你还说他不是好惹之徒?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攥在了手里?”
姬麟想了想,点了点头。
“嗯,勿与他人言,吾自会解决。”
“……”
嫘想说,你都解决四千多年了,怎么还没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