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由一月前投出,中途因战事滞留许久,若于道友再次寄送信件,送达的时间应当不会太久。”
前宋之时驿站已遍布天下,如今虽暗潮涌动,但一些联络却仍能维持。
玄诚双目一凝,吐出一口浊气来。
且等等,再等等。
若一切真如于启猛所言,那背后代表的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足以颠覆道门,乃至整个天下。
“是武学……还是长生法?!”
……
通州,近来伴随一道圣旨,言称让南疆驻守的镇南将军北调,欲要发往北地河间对敌。
所需一应皆由沿途提供,旨意传达州府,顿时如同落了石块的水塘,噗通一声响,激起浪华无数。
征粮、征税、抓壮丁……
比之前更苛刻更高压的命令从府州衙门中传来,即便一直以安居一隅闻名的锦州也受到波及,原本压下不久的粮价再度高涨,短短两日功夫就超过了十方法会期间的价格。
有百姓不堪重负,四散逃离,亦有落草为寇者,劫掠各处。
水泼油锅,局势隐隐欲烈。
嘎吱——
院门被推开,穆宇跨步走进,一入目就见得师傅与小师弟两人半坐院子里,聚精会神地商讨着,两人虽一脸疲色,小师弟武艺不精,眼袋都染了黢黑一圈,但都双目炯炯有神,不思外物一样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师弟师妹们的好奇张望下,他将这些人安置好,然后来到两人身侧,招人买了吃食送来,又倒了些茶水在碗中,用木盘托举,口中呼唤两人回神。
“师傅,小师弟,歇息会儿吧。”
拍了拍两人肩,李沐白与钟山锦这才回过神思,灵光散去,腹内有浓浓饿意席卷,冲荡在脑海,李沐白捂着额头只觉一片浑浑噩噩,险些跌倒。
嘶!
一旁的钟山锦同样不好受,好在习武多年身体强健,比自家弟子要撑得久些。
一阵龇牙咧嘴,调息运功,待到自觉稍稍舒缓些后,一边拿起木筷草草夹了几柱填入口腹,一边看向穆宇。这是他的大弟子,习了真传,不过对弈剑门中的剑术并不擅长,反倒前几年在外历练时得了一门凌厉剑法练得有模有样,如今也踏入了二流层次,算是门中除他以外第三高手。
至于第二,则要属钟山锦的师弟,也是门派唯一的长老。
“师叔他老人家晨时见得师傅在院中表现呆…沉迷练功,所以提点了几句后就去了外面,说是有了瓶颈要采风。”
听到钟山锦问及,穆宇生性本就憨厚老实,自然知无不言,另一旁的李沐白与那位老顽童似的师叔关系不错,不过现在他更想好好躺倒床榻上美美睡一觉。
可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只得先填饱才行。
“我们在这待了有多久?”
解决了餐食,钟山锦问道,饱腹后困意浓郁的李沐白也略微提振,有些好奇。
说到这,饶是穆宇都不禁惊叹。
“两日一夜,足足十六个时辰!”
尤其滴水未进、寸饭未食。也不知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他之前靠拢侧耳听了几句,却迷糊不懂。
如今师傅问起,性子耿直的穆宇显然在意。
整理中……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