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牙县,仅剩寥寥几位还在。
一开始刘云也担心这可能是陷阱,但几次试探,对方的护卫不少,却并无轻功了得者,都被他逃了出来。直到如今那张招揽英豪的榜单还挂在城口,无人去揭。
“倒是得好好感谢白莲教才是。”
若非他们,这一县之地怎么也会有些飞檐走壁之辈。
平复心境,刘云蹑手蹑脚走到下一处房间顶上。
脚步轻缓无比,掌下踩着某种节奏。
半丝声响都无。
他的轻功可谓自己最为自傲之处,可惜内功不精,堪堪止于外练。
念及此,他也不禁生出两分火热。眼中绿光汹涌。
只要再有一个炉鼎,劲力必然能作出突破,以刚化柔,跨入内练之境!
刘云畅享着未来,自己破境功成后重返族中,扬眉吐气!
而在其背后,月光洒下。某一刻好似扔下石子的湖水,荡漾涟漪。
一道人影浮现。
身前,刘云掀开瓦片,看着内里那女儿家的布置,以及粉罗软塌上‘婀娜’入眠的身形,双目都快要凸出去,口水止不住流淌。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竹管,内里装填有药粉,这可是花了不小代价才调配出来,以往都舍不得,不过今日已是最后一次,倒不必抠抠索索。
竹管穿至房屋内,他猛吸一口,随后堵住一端就要吹出——
两只纤长手指按在管身上,轻轻一拨便只听咵哒一声掉落下屋檐。
刘云一愣,旋即便沿着那手掌一路向上看去。身材颀长、样貌堂堂。以及一双漠然的眸子。
月光罩在背后,却仿佛冰水淋头。
!!!
……
院中,一众护卫环绕,刘师伯几人来到身前,看了看陈屿,又看向地上那团不成人形的家伙。
“贤侄……你这也……”
“师伯且放心,此贼只是关节错位了几处,看着骇人,但并无生命之危。”
“……”
刘师伯半蹲下,想要将这位采花贼抓在手中,却不料掌指甫一靠近,对方便涕泗横流、哀嚎不已。
随意耷拉在周边的四肢仿佛粉碎,仅剩一层皮连在身上,可纵使这样,也在奋力蠕动,好似要逃离眼前之人。
刘师伯无言,瞧向身畔的年轻人,一副淡然模样,不禁暗道,没想到这位看着一向性子淡泊的师侄也有如此一面。
愤世嫉俗。
不过他没有觉得不对,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若非此处是老友的院子,这位年轻时除过魔卫过道的老人恐怕早就一刀砍了对方脑袋。
实际上陈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对方说了一些事引起了他的兴趣,几经询问后这才说出了一切。
“欢喜教?”
刘师伯等人正要收拾了事,听到陈屿说来,纷纷表示未曾听闻。
“这贼人名为刘云,来自河间,是刘氏子嗣之一,不过少时不学好,去了个兀林山的地方拜入欢喜教内。”
陈屿一一讲述来,对方的轻功来自家族,而还有一功法便来自这个欢喜教。
“以夺人元阴来内练的内练法门?”
众人面面相觑,这世上还有此等邪门的功法?
怎么他们从未听闻过,都是闯荡过大江南北的人物,虽说身在西南边陲,可见识不浅,然而这等堪称奇诡的法门几人却从未耳闻。
很快,他们琢磨出些味道来,望向面前有气进无气出的刘云,眼中不由得带上了嘲弄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