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的命令,你们的县尊大印可以收下了。”
刘主簿闻言道:“那巡抚大人不准备对蓝田百姓有个交代吗?”
孙传庭听了这话皱眉道:“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夫是一方巡抚,代表着国家颜面,收回命令这是底线,你再逼我,老夫说不得要跟你们蓝田同归于尽。”
刘主簿闻言与孙传庭四目相对,半天刘主簿道:“如此便罢了,我就不留巡抚大人了,大人想要在蓝田逗留就逗留,不想留现在走我也不拦着,送客。”
说着衙役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孙传庭道:“老夫闲来无事就在你蓝田逗留两日,跟赋税一起回西安府。”
刘主簿道:“也好,那就有劳巡抚大人亲自押送了。”
孙传庭带着张校尉出去,这时刘主簿道:“杨立冬,你带人护卫巡抚大人。”
“是。”
杨立冬说着转身跟上,嘴角已经裂开了,他好像听到巡抚不准备罢免自家县尊了。
看着孙传庭离开了,刘主簿喊道:“老王,老王。”
这时看门大爷进来了,刘主簿道:“去,把这张脏椅子扔了。”
老王这时看着那张椅子道:“主簿大人,这可是红木的,县尊那破梨木都磨损了,要不把那个梨木的换了吧。”
刘主簿听了这话瞪着眼睛道:“胡说,这梨木椅子虽然破损,可是却是县尊坐过的,这红木椅子虽然名贵,可是却是那孙传庭坐过的,你说那个更该留下。”
看门老王听了这话道:“这么说,俺觉得应该留县尊。”
“对喽,老王教你个道理,东西的名贵与不名贵看的是谁用过的,有道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这红木无辜,可是他孙传庭可恨,扔了它。”
“哎哎,知道了主簿大人。”
老王说着转身搬着红木椅子出去,到了门口看了看自己破烂的木头椅子,心想,这孙传庭不是东西,这红木椅子没毛病啊,扔了多可惜,要不我来吧。
想着老王把红木椅子往自己的门房一放,坐在上面,别说还真挺舒服的,于是乎,县衙出现了一道风景,门房老王坐的是一把名贵的红木椅子,而县尊李朝生的椅子,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梨木的。
后来这也成了蓝田政治宣传的一个风向,那就是县尊平易近人,节俭为民,就连门卫大爷的椅子都比他的名贵。
一度传为蓝田县的美谈。
“来人打水,把刚才姓孙摸过的地方都给我擦了,我不想让县尊回来沾染了这厮留下来的灰尘。”
衙役们立刻打水,这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老刘,你这过了吧?”
刘主簿一看是郭宝,李朝龙,左三思三人,刚才的对话三人一直在后面听着,这时见刘主簿如此做,感觉有些过了,刘主簿道:“过了吗?我感觉不为过。”
郭宝三人不说话了,紧跟着郭宝道:“诸位以为孙传庭此人如何?”
左三思道:“明之能臣。”
李朝龙道:“还行吧,感觉这老头挺纠结的,一面是皇上,一面是百姓,他选的很难啊,要不然也不能被刘主簿说的哑口无言。”
郭宝道:“这话有理,老刘刚才的话其实想要辩驳也能辩驳,不过孙传庭没有辩驳,说明他心中在纠结。”
听了这话左三思道:“能做到一方巡抚的封疆大吏,岂能是简单之辈。”
李朝龙摸了摸下巴道:“这老头据说挺有能耐,人还不错,为官清廉,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为县尊所用。”
听了这话郭宝道:“这种事情就不是咱们考虑的,咱们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只能靠县尊的个人魅力。”
众人点头,这时李朝龙有道:“让孙传庭这到处乱窜能行吗?”
听了这话郭宝道:“没事,杨立冬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左三思道:“兵工厂附近警戒加了一倍,他冲不进去。”
刘主簿道:“民生他可以随便看,军事不会泄露给他的。”
李朝龙道:“那就好,咱们还是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县尊吧。”
三个人一起点头;“是。”
孙传庭等人再次出去,然后孙传庭就在蓝田开始游荡,看看蓝田的风土人情,尝一尝蓝田的大碗宽面,吃一吃蓝田特色小吃,烤地瓜,烤玉米。
尝一尝,蓝田县城卖的最火的武大郎炊饼,这溜达溜达,他就溜达到了茶馆,然后他带着好奇心听了一段,李朝龙将军大战黑煞神。
听完这段故事,孙传庭看着张校尉道:“蓝田暗地里应该还有一只军队,其战斗力应该比民兵强很多,我在朝廷的抵报里看过,洪承畴曾经上书,贼扣关蓝田,为蓝田乡勇所败,遂遁走。”
“我本以为只是一小规模流寇,可是说书的说,贼兵分五路,就算每一路千余人人马,也有五千人马,然后他们还没进蓝田地界就被消灭了,说明蓝田这只部队很强。”
孙传庭分析道,这时张校尉道:“说书的不说敌人五六万人吗?”
听了这话孙传庭看着张校尉道:“他们还说李朝龙会呼风唤雨,召唤雷霆劈人呢。”
听了这话,张校尉尴尬的摸了摸头,孙传庭道:“要真是五六万人,那蓝田就太可怕了。”
张校尉道:“对了,大人,我从杨立冬那里得到消息,蓝田的军队军人待遇非常好,而且还有烈士……”
张校尉缓缓的对孙传庭讲述他从杨立冬那里听到的消息,听完之后孙传庭脸色大变,蓝田对士兵待遇如此之好,士兵将不畏死,战斗力更上一个台阶,恐怕咱们对蓝田的战斗力还要上升一个台阶,这蓝田简直恐怖。
孙传庭感慨,蓝田这个地方,对他简直有魔力,百姓安居乐,军队悍不畏死,商业发达,物阜民丰,这简直就是孙传庭理想的国度,可是这却有了不臣之心,这就让孙传庭寝食难安。
说白了蓝田当队友那能笑醒了,要是当敌人,恐怕就是难以战胜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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