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镇、有大城。大城巍峨,正是霸陵城。
她看着陈景融于河浪之中,逆流而起,喃喃自语的说道:“此时的天地间,称得上一方神祗的,要多了一个泾河陈景了。天下无数修行人中,能够在天地间排的名又多了一个。”
站在她旁边的玄空没有说什么,她眼神之中同样的惊讶,却一言不发的看着。
陈景这会儿只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一条河,一片大地,一座城,一只蝴蝶。水浪涛涛,听在他的耳中却如宁静的夜晚的清泉声,感觉四面八方的灵气都朝自己汇集而来。而呈现在眼前的不是河浪,也不是漆黑夜空,而是五彩缤纷的世间,他心中自然而然的闪过明悟,这些色彩是五行灵气。
一直以来他寄剑于身外,超脱于身体之外,可身体却始终都是屹立在泾河绣春弯,而此在他那心中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出了两个身体,一个在霸陵城中,一个在军岭镇中。在他的脑海之中,映了的是一条长河,一座孤城,一座镇。镇中城中各有一座神像。
但是陈景又有一种异样的清明,这清明仿似又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浑身轻飘再无身体的感觉。然而又将整个神域范围内外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泾河两岸山顶那站立着和各门各派的修行之人,虽然修为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高,但是在这种的状态下的他,却将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也看的清清楚楚。山中有不少妖灵潜伏其中,此时同样的看着。
延途两岸那许多人是陈景之前所没发现的,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手中秦广王玺对于天下间的修行人来说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而站立在翠屏山顶的翠屏娘娘却如夜中明灯一样的刺眼,这是他的感觉。他发现这翠屏山神居然几乎与翠屏山脉融为一体,一呼一吸就像是山脉在吞吐灵气,山即是她,她即是山。陈景知道,自己要达到她这种境界还要时间。
在他的心念之间,有两种极为矛盾的感觉,一种就是格外的清晰,仿佛万物都在掌控之中。又有一种感觉是朦胧,就像是身处于水中,压于山中,焚于火中,这种融于天地的感觉,就像是天地间灵类初开灵时的对于整个天地的情形。
就在这一刻,他感受到神像之中的灵气突然激荡起来,原本从都无法感应到的灵气在一刻感应到了,就像是死去的身体重新焕发出生机。
一直以来,神像一直都在被泾河的灵力洗炼温养着,但是无论神像中蕴含的灵力有多么的充沛,却与陈景好似没有关系,因为陈景根本就无法驱动神像上的灵气,这就像是一个身体失去了知觉的人,即使是给他吃了再好的补品,也无法让他站起来,无法让他感应到力量。
但是这一刻陈景感应到了,感觉神像之中的灵力激荡,陈景心念一动,立即抓住机这一个难得的机会,沟通着神像之中的一丝灵气在丹田之中转动起来,这一动便立即带着神像体内灵力也开始转动起来,初时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只一会儿竟是就形成一个小漩涡,漩涡越转越快,很快就神像内的纷乱灵气聚集到了丹田部位去了,而外界的灵力则是以更快速度汹涌而来,在神像的上空同样的出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漩涡越转越快,竟似要在那里凝结起来,只是一时却怎么也无法凝结,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着,陈景却清楚,因为这是神像,是石身,根本就没有丹田窍穴。
陈景就在这感受着天地和身体的两种感觉之中,兴浪朝昆仑山卷去。
突然有一人飞临而来,如九天飞仙,衣袍飘飘。在许多人眼中,河浪冲天而起,就像是苍龙吐息,一口便将那人给淹没,那被河浪卷进去,转眼之间,河浪远去,那人再也没有出现,仿佛那河浪就是一条能吞噬万物的魔物。
悠忽之间,河浪已经到了数百里之外。河道转则河浪转,在河的上空无论是什么阻挡都被吞没。
泾河两岸的山神或修行者都发现,在浪头经过之后,泾河依然还是泾河,但是在他们的眼中,这泾河已经没有灵气,或许可以说灵力都被那浪头卷走。那浪头之中的灵气越来越重,给人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浩荡,就像是整条泾河的水都翻涌了上来。
一百里,两百里,五百里,一千里……
许多人紧随着河浪朝泾河的源头昆仑山腾飞,但是任他们怎么驱动法力都跟不上河浪的速度。
随着河浪的威势越来越重,所过之处,狂风呼哨,乌云密布。两岸的山头大树被吹折,山中小妖根本就不敢在河边看着。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很特殊的一天,这一幕也将在他们的跟里化为传说,流传四方千万年。
那传说版本有许多个,但是流传的最广的则有两个,一个是说这一天,泾河之中有白龙出世,不知被封禁几万年,自昆仑山下兴浪起,欲腾飞九天化形。之说以会演变成一只不知封禁了几万的的白龙出世,那是因为后面天地间发生的许多事有关。
还有一个传说则是说,这一天,泾河的之中的一切都成了利刃,水是利刃,风是利刃,河雾也是利刃,无论是什么被卷入其中都将湮灭。
“那不是河水,那是能撕裂天地的利刃。”一座青山之巅有人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