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想了想,补充道:“耀骑士应该活着,她会一直战斗下去,至少证明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白死。”
“别说傻话。”
“是。”
……
罗德岛陆行舰。
周金儒收拾了桌椅棋盘,准备回办公室,正好在半路碰见了华法琳。
血魔小姐随口道:“博士这么晚了去哪里?”
“去找人的麻烦了,可惜没能成功。”
“我想也是。”
周金儒将手里的棋盘塞进对方,叮嘱道:“把这玩意给凯尔希医生,她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是什么?”
“一件特殊道具。”
华法琳看了半天,一点也看不明白,略有不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跑腿?”
周金儒也很不满:“给我跑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可是对我没有好处啊。”
“华法琳医生,难道血魔都对金钱或者好处如此执着吗?”
华法琳挥挥手:“别把我跟那个爱喝机油的家伙相提并论,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先去办公室写日志,然后去探望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她恢复得挺快,我考虑送她一副手镯。”
“啊?为什么要给她送礼?”
“没什么,中间带链子的那种。”
华法琳眨眨眼睛,总觉得博士玩的花样有点多。
周金儒没注意血魔的小表情,又说道:“她不会拒绝的。”
华法琳:“……”
看来龙女玩得也挺花。
周金儒:“……”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血魔小姐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那我就不打扰博士探病了,注意安全,动作幅度尽量温和,德拉克的身体素质再怎么强悍,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还有安全措施,千万要记住啊。”
周金儒:“……”
龙女的龙炎的确可怕,但她现在也没有理由攻击他吧。
“没关系,陈sir就在旁边,问题不大。”
还有陈sir?!
华法琳表情呆滞了。
原来博士图谋的是这对姐妹啊!
早就听说陈sir和博士之间关系不一般,现在再加上一个塔露拉,恐怕这两人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一溜烟地跑了。
这种事情,搞不好要被灭口的。
周金儒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华法琳到底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莫非有塔露拉恐惧症?
那也不能够啊,龙女有那么可怕吗?
黑蛇都跑了,现在的她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没啥区别。
……
大约半个小时,周金儒来到了病房区。
夜深了,陈sir还留在这里,坐在塔露拉的床边,对面的床上躺着星熊。
“博士。”
看见有人进来,陈站起身,她的声音也惊动了已经睡着的鬼族女士。
星熊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招呼道:“博士。”
她旁敲侧击地从阿丽娜那边得知当初救自己的人正是博士,心中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表达。
塔露拉自然也醒了,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一句话也没说。
“我有几句话想和她说。”
周金儒的言外之意是你们都回避吧。
星熊立即起身离开,陈则有些犹豫,当她准备跟着走时,塔露拉开口了。
“晖洁,你留下。”
陈下意识看向周金儒,周金儒轻轻摇头。
龙女恳求道:“晖洁,你真的放心让我和他单独相处吗?”
陈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依然很喜欢的博士,一边是久别重逢的姐姐,她仿佛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拉扯,怎么做都不对。
“博士,我……”
周金儒摆摆手:“好吧,你可以留下。”
门外的星熊:“……”
就她是外人啊。
……
周金儒找了个地方坐下,位置就在塔露拉的病床右边,左边是陈sir。
龙女很自觉的又把头转了过去。
“看着我说话,这样怎么交流?”
“我和你之间不需要太过密切地交流。”
周金儒叹了口气,只好说道:“我们来谈一谈那条支流的事情吧,有些问题我要向你求证。”
塔露拉平静道:“支流已经崩塌,不复存在,你不可能再找回去的。”
“我要谈的不是这个。”
周金儒看着龙女,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转过来,这时候他才看清了那道狰狞的疤痕。
她当着他的面,用剑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没有犹豫,也没有挣扎。
那一刻,她是情愿赴死的。
周金儒承受不住如此深厚的情谊,因此不得不来。
龙女注视着男人的眼睛,问道:“你想谈什么?”
“关于那条支流,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的,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周金儒沉默了两秒,又问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整合运动的事情,你都做好安排了吗?”
“嗯,接替我的人是爱国者先生,叶莲娜要做别的事情,萨沙和伊诺年龄太小,柳德米拉和泥岩都跟了你,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除了你。”
这次换龙女陷入沉默。
……
他们在聊什么?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支流是什么,整合运动又怎么了?
原来博士和姐姐之间有那么多的小秘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她先来的才对。
陈晖洁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发现她即便留在这里,也是一个可怜的局外人。
悲伤逆流成河。
……
龙女坦然道:“你不该救我的。”
“我救你是必然,你以为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周金儒又叹了口气。
按照道理来说,龙女确实该死,只有她死了,他才能真正进入神意。
但是中间又出了一个意外。
一个不起眼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