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只不过对方因为手肘被周金儒制住的缘故,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金儒急忙松开手,他答应了罗素不再招惹他的女儿,男人的承诺,说到做到。
凯莎揉着胳膊,忍不住抱怨道:“你就是这么对女孩子的?”
“这是应激反应,我在战场上得了很严重的应激创伤。”
凯莎在家里许久未曾出门,许多对外界的认知都是来自书本,收音机以及电视节目,此刻听见周金儒说上过战场,顿时就来了兴趣。
少女眨着眼睛:“战场很可怕吗?”
“嗯,和平年代想象不到的残酷,我不想说这些,再见,我要走了。”
周金儒转身要走,身后的凯莎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衣服,她的动作很轻,捻着衣角,却仿佛有千钧力,硬生生止住了男人前进的动作。
“你要去哪里?”
“我会去看大船的到来,然后再离开这里。”
“还会回来吗?”
“不会。”
“是啊,看来您真的是一个绝情无义的人。”
周金儒头疼欲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人渣啊!
少女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倘若您是一个懂得念旧的人,记得回到这座城市看一看,这里有一个想念您的姑娘,她会死于名为相思的毒药。”
好吧,现在应该下狠心了。
周金儒硬起心肠,他拿出自己最为冷酷的表情,转身面对着捂着脸的少女,冷冷道:“小姐,让我们现在就摊牌吧,我并不是你想找的人,也不想再继续下去,我不喜欢柔弱的富家小姐,再见。”
“真的吗?”
周金儒没有再回答任何问题,他快步离开帝摩斯庄园,剩下的问题都交由罗素去解决,毕竟是他的女儿。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金儒压抑的心情舒缓许多,他意识到自己还是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毕竟一个集体的梦,发生什么意外,他也没有回旋的空间。
只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被锈带人心心念念的大船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只是一场美梦?
街头还是那个街头,聚集在这里的人更多了,多得快插不下脚。
周金儒没有办法,只好找了最近的二楼旅店,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攀爬上去,一直爬到了二楼顶部,蹲坐在阁楼的窗户口,然而在阁楼里也有人向外面张望着,期待大船的到来。
“时间快到了。”
周金儒向天边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一碧如洗,什么都没有,没有大船的轮廓,也没有任何动静,根本不像有移动城市要过来的样子。
“你这么看当然是不行的,梦境里一起都要遵循基本规律。”
一个温和的男声出现在他的耳边,吓了他一跳,险些从二楼上掉下去。
周金儒一转头,看到是一名带着眼镜的青年坐在窗户口,距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也在向外面张望着。
“你说梦境?”
真有意思,这是今天除了罗素外第二个在梦境里还有自我意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