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位旭海大师呢?”
“他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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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玄武宴的风波,算是彻底落幕了。
空悬罗汉的死,已经没人提起。
连七秀新城青石方砖上,留下的血迹,也在雨露中褪了色。
不过,虽然空悬罗汉本身被人忘了。
但他整出来的事儿,却影响深远。
其中最为让各大势力举棋不定的,便是江南天机之徒的身份。
太一圣地所占据的阁楼内。
风清寒盘膝而坐。
李源敲开了门。
“师叔,您叫弟子来,是有何事?”
“李源啊,你和那镇西王以前便认识对吧?”
李源点头,“有过交情,昨日玄武宴上,弟子与师妹跟他接触,虽他如今身份剧变,但还是认弟子这个朋友的。”
“如此便好,也是善缘。”
风清寒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以前在仙人墓时,你可曾发觉他天机之徒的身份?”
说到这儿,李源却是摇头,亦露出迷惑之色。
“师叔,依弟子之见,没有一丝迹象。”
“甚至当初于仙人墓回归之时,他还曾询问弟子仙墓主人的身份。”
“若他那时便已经是天机之徒,那自不可能连这都不知晓。”
“当然,也不排除那时他是在隐藏身份,迷惑弟子。”
李源徐徐道来,然后眉头一皱,“师叔,您的意思是……”
风寒清听了李源的话,沉默良久。
“李源啊,我怀疑……镇西王压根儿就不是天机阁的人,也不是十方上人的弟子……”
李尊神色一变。
“你想想看——天机阁自古以来,其中成员可曾与六大势力有过牵扯?”
“为了诸盟会的公平,天机阁之人不会与其他势力沾亲带故,基本已经成为被大家公认的潜规则。”
“若镇西王真是天机之徒,当初便应当不会加入剑庐,更不会受封大夏王侯。”
风清寒徐徐道来。
虽然三日前,十方上人亲自承认,江南是他的徒弟。
一时间,把众人都给震住了。
但回过神来,许多诸如风清寒这样的老狐狸才发现——其中疑点颇多。
李源越听,脸色越是苍白,眉头皱起,“师叔,所以您今日让弟子来,是想让弟子断了与江南的来往?”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关系应当要更加密切一些。”风清寒如此说道。
李源:“?”
他是被整糊涂了。
若江南不是天机之徒,便证明他可能有问题,为何师叔还让他加深与江南的关系?
“若那镇西王真是天机之徒,也就罢了。”
风清寒叹息一声,“虽然此事也让人惊愕,可有了李尊珠玉在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但若是镇西王根本不是天机之徒,才是最要命的。”
看着猛然醒悟的李源,风寒清幽幽一叹:“那便只能说明,那位是在说谎——即便说谎,那位也要在天下人面前保住镇西王。”
“所以,你知晓镇西王的分量了吗?他……有让那位也要妥协的资本。”
“虽尚不清楚其中有何弯弯绕绕,但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李源深吸一口气,点头。
“好了,你也下去吧,早些休息,为七秀山开坐些准备。”
风寒清满意点头,又叮嘱道:“另外,我二人今日对话,切莫外传。”
“既然那位说镇西王是他徒弟,不管真假,吾等也只能当真了。”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