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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成罢。
江南看向赵文钊,“赵兄,接下来该到我出题了。”
赵文钊愣了许久,叹道:“江先生,小生认输,就不献丑了。”
王淳允眨了眨眼,这怎么还直接认输了呢?
江南拱手:“承让。”
“江先生三步成诗,小生佩服万分,何来让之一说?”
赵文钊摆了摆手,“如今老师正在齐州讲学,待他归来,小生再来请先生。”
“那便多谢了。”江南笑道。
随后,赵文钊恭敬告辞。
院中只留下王淳允和江南二人。
“江兄,厉害啊!”
王淳允啧啧叹道:“你别看文钊那小子说话谦恭有礼,但在诗词文章上可是极为强势,不战而退这种事,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看江南的目光,露出浓浓的好奇之色:“江兄,我不懂诗,你这是如何办到的?”
江南撇了撇嘴,随口搪塞了过去。
我也不懂诗。
突然间,他目光一凝,望向王淳允:“你……晋升五品了?”
后者听到这话,露出一副“你怎么才看出来”的表情,故作苦恼的叹息一声:“唉,就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见他这副模样,江南眉头直跳。
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多以前在旬阳第一次相见之时,王淳允也只有八品的样子。
短短一年,突破至五品。
这已经不是正常修行所能达到的速度了。
王淳允也是个奇葩,明明修的是儒道,但却不通过诗词文章。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
关键修行速度还如此恐怖。
江南眼睛微眯,看来这表面上不着调的家伙,也藏着些秘密啊……
“江兄,你别这样看着我。”
得到江南惊讶的目光,王淳允抬头挺胸,“虽然实际战斗打不过你,但这修为我可是要领先……”
话未说完,他略显得意的表情就僵硬了。
因为江南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同为五品的气息。
“你……你也……五品了?”王淳允哆嗦着嘴皮子,难以相信。
他的修行速度已经足够恐怖了。
原以为在修为上超越了江南,也是想要炫耀一番。
没想到,丑竟己。
江南腼腆一笑,学着他的模样,叹道:“唉,我也是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
王淳允:“怪物!”
时隔多日,两人的重逢便在相互的凡尔赛中过去。
临走之时,王淳允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江兄,我此次前来,实际上还有一事。”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封侯在即,这京城之内定然有无数人想要试探与巴结于你。”
“但你一定要记住,其余人都可能逢场作戏,唯独那两位争得正欢的皇子,绝不要与他们搭上一丝关系!”
“夺嫡之争,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江南认真道:“王兄还请放心,此事浔姐在来时便已经提醒过我。”
见此,王淳允点点头:“那就好,看来那天魔夜叉想得也挺周到……”
“王兄……”
“怎么了?”
“你背后……”
王淳允眉飞色舞的表情的顿时僵住,脸色煞白!
他突然感受到,身后突然升起一股极深的寒意。
比之大雪更要冰冷万倍。
大冷天的,王淳允的额头竟是升起了细密的汗珠。
“江兄,我想起家里还烧着炕……就先走了!”
“吾之一步,可行千里!”
言出法随之间,王淳允的身影直接一溜烟儿消失在江南的面前。
溜了。
“哼,跑得倒是挺快。”门口的简浔轻哼了一声,走进院中。
“他也是开玩笑,浔姐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江南随口道:“怎么突然有空来我这儿?”
“信坊来人通知,说是有京城外寄给你的信,但见你院中有客,他们便只在外边儿侯着。”
简浔解释道:“大冷天的,我让他们先行离去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
说罢,她露出狡黠之色,“江南,是不是外边儿相好的姑娘给你寄来相思信了?”
江南叹气:“您可别打趣我了。”
绣衣使权力极大,自然监管也是极严。
所有从京城之外寄来的信件,都要统一经过茶水间以繁复工序检测其信件没有类似诅咒一类的阴毒法门之后,方可送至信坊,让绣衣本人来领取。
这与军中的规矩差不多。
而江南虽是外指绣衣,但住在清风府,所收信件自然也要经过信坊。
“多谢浔姐了,我这便去取。”江南拱手道。
他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
在他们还在洪州归途之际,大夏朝廷便已经将封侯之事昭告天下。
以各方势力的敏锐嗅觉,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毕竟大夏封侯这可不是小事儿。
江南估计应该是剑庐得知了消息,寄来了信件。
信坊位于茶水间一侧,乃是一栋二层阁楼。
江南走进去后,直直往柜台而去。
台前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头发花白,但衣着妆容皆是整理得一丝不苟。
见来人,他慢悠悠道:“绣衣大人可是取信?”
江南点头。
老头儿又问:“请问名讳?”
“江南,劳烦老先生了。”江南道。
“我姓钱,绣衣大人唤我钱执事便好。”老头儿转过身,有些吃力地从信架上取出一大摞信件,摆在柜台上。
“江绣衣,你这信件来了好多啊!”
说罢,他拿起第一封开始核对,道:“渭水流域汕原城来信,交付绣衣使江南。”
江南点头,接过。
老头儿又拿起第二封:“乌铁国皇室来信,交付绣衣使江南。”
江南点头。
拿到第三封信的时候,老头儿愣住了。
他反复翻看了几遍,才确定没有看错,“幽州剑庐来信,交付于绣衣使江南。”
说罢,他看向江南,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陡然间,老头儿的脑中浮现一个身影,再联系江南的姓名和那位传闻中与剑庐的关系,不由惊呼出声!
“您……您是江侯爷?”
这一声让整个信坊的人都转过头来。
江南硬着头皮,接过信件。
老头儿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惭愧地咳嗽一声,继续取出一封信,道:“南荒南离部落来信,交付于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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