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拜。
在江南的眼中,他看到有升腾的香火之力,前所未有地盛大起来!
离开城南后,四人去了老马夫家。
行至门口,大门没关,其内传来一阵浓郁的酒气儿。
江南眉头一皱,推门而入。
只见老马夫瘫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周遭堆满了空空的酒坛。
在他对面,一个苍老的老妪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恍惚中,醉眼朦胧的老马夫扒拉着老妇人的手,呓语,
“老伴儿啊,我又喝酒了……”
“老伴儿啊,你骂我两句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睡了吗……”
“老伴儿啊……外面冷……来……我背你到屋里去睡……”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搀扶起老妇人的身子。
但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
砰一声摔在地上,七荤八素。
即便如此,他的怀里,也紧紧抱着冰冷的尸首。
“老伴儿啊……”
老马夫胡言乱语,眼泪混杂着鼻涕留下,胡须颤抖,嚎啕大哭。
像个孩子。
银狐叹息一声,以灵觉探之。
“并无外伤,但生机被夺,回天无力。”
他握紧了拳头。
这老妇人,明显没有到老死之际,也无疾病。
如今生机匮乏,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城南的金身,害死了她。
白鸽关上门,几人坐在庭院内,皆是无言。
天色渐黯。
老马夫缓缓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怀中的尸首再一次刺激着他的心脏。
清醒过来后,他不再像醉时那样胡闹。
但眼中无神,哀莫大于心死。
他看到了江南。
“执事大人,老头子我没法招待你们了。”
他盘坐在地,直直望着依偎怀中冰冷的尸首,
“我不会烧菜。”
江南沉默,良久后才道:“我也不会。”
“但我能让你再与尊夫人见最后一面。”
老马夫闻言,猛然抬头,“执事大人……老头子甘愿此生为您做牛做马!”
江南摆了摆手,施展通幽之术。
然后与银狐等人在院外等候。
一刻钟后,老马夫走出门来,扑通一声给江南跪下。
“执事大人,大恩大德,老头子我没齿难忘!”
江南扶起他,“老人家,我有一事请你帮忙。”
“义不容辞!”老马夫抹干眼泪,如是道。
“我要你把方才之事,尽数告知全城,但不要提我,只说城南金身显灵!”江南认真开口。
老马夫愣住,良久才摇头,“执事大人,唯有此事不能。”
“我老婆子便是被其所害,丢了性命!”
“执事大人大恩,老头子只有下辈子再报!”
说罢,他抽出随身匕首,便朝胸口扎去!
这也是条血性汉子,自认做不到江南的吩咐,以死谢罪。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他。
江南缓缓摇头,“老人家,此事若成,金身当碎!”
老马夫瞪圆了双眼,目露惊愕之色。
“当真?”
“当真!”
“好!”
江南望向城南方向,缓缓道,
“不仅如此,你还要告诉城中百姓。”
“祭拜金身让你免于危难。”
“祭拜金身让你出门拾钱。”
“祭拜金身让你一生无灾无病!”
老马夫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江南是何意。
但最终,重重点头。
江南闭上眼睛,有风吹起他的衣袍。
“起风了。”
“风大一点。”
“将谎言吹遍街巷。”
“打落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