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看在宫璃洛的面上,今夜,她便杀进宫,取了他的首级,拿来当球踢。
宫璃洛握住无忧受伤的手,心疼不已,“你这傻子,要他赐婚,有千千万万种方式,何须伤了自己……”
让他心都快疼碎了。
无忧不语,把碗重重搁在桌子上,看向宫璃洛,“哥哥……”
早有人端来了水,拿来了药,宫璃洛亲自,细心给无忧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摆手,示意所有人下去,轻轻把无忧,拥在怀中,“无忧啊,这般,怎么对得起,当初给你取的名字!”
他许她一世无忧啊。
无忧仰头看着宫璃洛,眼泪忍不住落下,“我只是单纯的想嫁给你,想做你的妻子,做你正儿八经的亲人,真那么难吗?”
“不,无忧,你等我,我现在就进宫,无忧,你会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家人!”
宫璃洛说着,抬手亲手拭去无忧脸上泪水,“无忧,别哭,你一哭,比杀了哥哥还难受!”
“呜呜……”
宫璃洛不哄还好,一哄,无忧哭的越发伤心了。
十年啊,
三年食不下咽,全靠药汁,毒物维持生命,两年努力练习翻身,两年练习走路,三年努力练习武功,医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回到他身边,寻找那最初的温暖。
“无忧别哭,哥哥这就进宫,定要把赐婚圣旨给你拿回来!”
宫璃洛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无忧忽地出声低唤,“哥哥……”
宫璃洛停住脚步。
“哥哥,如果无忧要这个天下,你给不给无忧争……”
宫璃洛闻言,背脊心挺直,“争,别说一个东之国,饶是四国一统,哥哥也给无忧争来!”
离去。
无忧哭着,哭着,呵呵笑了起来。
皇宫门口。
宫璃洛骑在大马之上,剑指守门侍卫,冷厉阴沉,蚀骨寒冰,“把宫门给本王打开,否则,格杀勿论!”
身后,并无一人。
守门侍卫看着宫璃洛,“洛王,宫门已关,洛王有事,请等早朝……”
那侍卫话还未说完,已经身首异处。
而宫璃洛依旧骑在大马之上,冷眼冷眉。
“给本王开宫门,否则,格杀勿论……”
那守宫门侍卫见宫璃洛来真格的,立即说道,“洛王,您请稍等,属下这就传令给里面之人,让他们去请示皇上!”
宫璃洛再次出招,一招让侍卫毙命,毫不手软。
左手运气,一掌劈碎了那烘漆厚重拱门,翻身上马,驾马进宫。
一路,禁卫军上前拦路,宫璃洛手执长剑,冷喝,“挡我路者,杀无赦……”
说完,抽出别在马侧的长枪。
血,再次洒满了去御书房的路,宫璃洛骑在大马之上,长枪一出,禁卫军吓得后退。
传闻,五年前,洛王便是用此长枪,一夜之间,斩杀三国四十万将士,而洛王本人,毫发未伤。
禁卫军开始后退,宫璃洛直接驾马创军了御书房。
东皇宫耀在马儿嘶鸣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宫璃洛骑在大马之上,手中长枪还在滴血,东皇宫耀怒喝,“宫璃洛,你想造反吗?”
宫璃洛闻言,不语,长枪一扬,一道强劲剑气朝东皇宫耀袭去,直接斩断了东皇宫耀面前的书桌。
“造反,你以为,若是我要造反,你守得住这皇位多久,十天,一月,还是一年?”
白发飞扬,浑身寒栗。
他,此刻,像那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无需太多话语,便让人不寒而栗。
“我本无心皇位,你却非逼我,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十五岁的娃儿,好欺,好骗,你当真以为,你这般捧杀我,把我推至风口浪尖,我不知道你真真正正想要护着的人是谁吗?”
“你以为,你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