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推着推车的白衣护士,正缓缓推着一车的药品,起来到一楼的电梯口,却根本没有看见身后,一团闪着绿色的光团,正飘飘荡荡,尾随而来。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春节了,这些天,出急诊的频率极速下降。所以,急诊大楼整个二楼,只有那条长长走廊尽头的01号手术室外,红色的手术指示灯,亮着;门外,供休息的靠背长凳上,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像是一家子,神色都颇为紧张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长长的走廊,数根灯管散发光芒,明亮的如同白昼,巨大的玻璃窗户,也紧紧关闭。
“叮”,电梯门打开,戴着红玛瑙耳坠的俏丽女护士,推着药品车,出了电梯。车轮滚动的声响,“咔哒、咔哒”一直响;那一团绿色的光,却如同一朵火焰一样,游曳着跟着女护士出了电梯。
突然,电梯原本明亮的指示灯,瞬间熄灭,却没一个人发现;那团绿色的光团,随着寒风的吹来,竟然发出凄凄惨惨的呜咽声,瞬间传遍了整条走廊!那一家人,惊恐的望了望四周,缩到一起;绿光团,慢悠悠的飘过第一根灯管,灯管竟然开始不停的闪烁,在那团绿光游走过去的时候,突然黑暗!
一阵阵的寒风,仿佛从四面八方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深夜里的鬼哭,听的人毛骨悚然。长凳上的人,顿时一个个神色紧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挪到一起,紧紧的挨着。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仅仅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走廊上,那朵绿色的光团所过之处,所有灯管一律熄灭!“啊!”尖锐的惊叫声,瞬间传遍了整栋急诊大楼!黑暗中,惊恐的几乎坐不稳的一家人,相互搂抱在一起,隐隐传出女子的低声抽泣声,还有男子说“没事儿,不要怕”的宽慰声。
“呜、呜、呜,我死的好冤枉……我死的,好冤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凄厉的女子哭声,掺合着满腹的怨气,随着更加强劲的寒风,散向四面八方,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骇得人,想要找个洞,钻进去;本就冷得出奇的走廊,顿时,像是冰雪砌成,寒气入骨,全身上下,冷气直冒。
“妈,爸,那,那团绿光,是什么?是你们说的鬼火吗?”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少女,约莫不到十岁,很是清秀。只是,那眉尾,却几乎淡得看不清楚形状;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拢,只剩下芝麻大小;脸色苍白,正瞠目结舌的望着不远处飘荡的那团绿光,口中喃喃的低声问。
“温晴,”富态的母亲很是秀丽,脸色却有些苍白,抬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儿,眼角还有泪光。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左手上,一只血玉镯很是用力的晃荡了几下。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严厉却试探着问。“你,你,你说什么?
“妈妈,那团绿光,变成一个女人了。”女孩稚嫩的面庞,此刻却是异常的认真,正声指着前方,颤抖着声音,小声的对着身边的母亲说。
富态的女人,惊骇的望着前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把搂住自己的女儿,左手极快的捂住女儿的嘴,慌乱的扫了眼周围,趴在女儿耳边,严肃的小声说:“嘘,什么也不要说,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
少女呆呆的望着母亲,最终点了点头,稍显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