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书,却被告之他人现在在警察局。
好歹夫妻一场,而且还没离婚呢,他进了警察局她这个老婆没出现自然不像话,所以,她转而开车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一问,才知道元彬昨天晚上被绑架了。
她倒是一怔,好赖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她并不想他出事。
进到问询室一看,他正在录口供,她在门口等待了会儿,他人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他似乎很吃惊。
她上前就拉起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你没事吧?”
这个动作,很暖心,元彬淡淡道:“没事,今天恐怕不能和你离婚了,明天吧。”
“我着急这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绑架的你?”
“徐静和她的两个兄弟。”
“那女人,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个善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甄妮,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婚可以离,但是,离婚后,你先别离开,和我走几个过场,徐静这件事,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
甄妮是明白的,想到两人夫妻多年,毕竟也好过,她点了点头:“行,我尽量配合。”
昨日,两人剑拔弩张,今日,却是好聚好散。
一晚上的功夫,元彬已经想通,自己唯一能够补偿苏如如的,就是和甄妮离婚,然后为她终身不娶。
而甄妮在得知元彬被绑架的消息后也明白了,这么多年,爱情早变成了亲情,她和他之间,和平分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两个人在警局走廊上静默的坐着,然后就看到了带着镣铐的徐静兄弟姊妹三人被几个民警押送了过来,看到元彬,徐静歇斯底里,挣扎着要扑上来,嘴巴中大声叫嚷着:“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只要警察去调取了昨天晚上饭店的视频,就知道我们从来没有绑架过你,不然你怎么可能和我们吃饭呢,还有说有笑的,元彬,你不可能告的倒我们的。”
她泼妇凶悍野蛮的样子,连甄妮都吓了一跳,眉头紧锁,元彬的品味,什么时候低下到了这种地步。
而元彬,脸色铁青,出言,声声冰冷:“告不告的倒你,如你所言,要证据才能说话,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元彬,你个贱人,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被拖拉着强行离开,而她两个兄弟路过元彬身边的时候,也是各种怒吼叫骂,甄妮都吓的躲到了元彬身后,等到他们远去,才不确信的问道:“你真有证据?”
“你放心,没十足的把握,警察怎么会抓他们。”
甄妮安下心来,调侃一声:“你的口味挺重,这种女人你都要。”
元彬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你就别奚落我了,我也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医院那谁守着?”
“爱德华。”
“他是个好人。”元彬轻声道,脸上的表情倒是释然,“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你和他之间不正常,只是,自尊心太强,不想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呵,那现在呢,承认了?”
“我也没忠于过你,你不忠于我,无可厚非。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认识他,当年推荐你和沫儿去找他看病吗?”
“为什么?”
“苏如如得了抑郁症之后,我托朋友带她去找过爱德华,只是苏如如不肯配合治疗,回国了。”
甄妮倒是一怔。
以前她问过元彬为什么会认识爱德华,他总是说朋友介绍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和她说出答案了,而她,也可以坦然接受了。
“你终归是爱她的,就算以为她背叛了你,也想着只好她的病。”
“呵,谁知道呢,或许我这种人,只爱我自己,昨天我去了苏如如的坟墓,我坐在那想着当年对她的誓言,其中一句我说过如果她死我就跟着死,可是,当两个绑匪拿着刀逼着我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我惧怕死亡。”
“谁都惧怕。”甄妮忽然道,“没有人不害怕死亡,经得住死亡考验的爱情,在这个时代,已经绝迹了,就算我当年那么爱你,我也不可能为你去死。”
“那么我们的女儿,也是绝迹了的?”
元彬忽然苦涩道。
甄妮嘴角也是一抹淡淡的苦涩,为萧祁要死要活的,她的宝贝,要什么时候才肯清醒过来。
t市,病房,惹欢给萧祁削了一个苹果,萧祁的舅妈在边上一直谄媚的看着两人,一个劲的夸两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萧祁的反应凉凉淡淡,倒是惹欢,怕她尴尬,偶尔对她笑笑。
萧祁醒来后,舅妈就一直过来,萧祁不可能每次都装睡,但是就算是醒着的时候,对这位舅妈也是鲜少理睬,这让惹欢微微觉得尴尬,虽然萧祁也说过让她也别搭理那一家人,可是,终归是他的家人,她做不到。
苹果递送到萧祁手里,醒来有几天了,他身体的底子好,恢复的还算不错。
惹欢收好刀子,舅妈就拉拢了椅子过来,握住了她还带着苹果粘汁的手,亲昵的一下下的抚摸:“惹欢啊,舅妈明天就去s市把你们外婆接过来,她想这个大外孙子的很,你舅舅和表弟表妹这次回去一说他们和大表哥的身体,你外婆一下就哭了,非要过来,我明儿得回去接她,这里你一个人照应着,可别太累了。”
“这……”
惹欢很是尴尬。
萧祁凉凉开了口:“让她别来了,告诉她我这几年都过的很好,以后也会过的很好。”
这语气,分明的带着几分冷冷的赌气。
惹欢这几天一直没问他和他妈妈娘家人是什么情况,因为他刚洗过来,她不想聊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他舅妈这个人,好像没皮没脸似的,明显听出了萧祁不想见到她们的意思,却还在那自己导演一场伟大的亲情:“要的要的,不然你外婆也不放心的,你这一生病,她哭的眼睛都快要瞎了,她也快80的人,你妈妈当年走的那么仓促,她……”
“闭嘴,不许提我妈,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冷。
惹欢知道,母亲的死亡,在他心里是一根硬刺,谁碰,他都痛。
他舅妈这次再也没法继续导演她一个人的伟大亲情了,脸上,很是尴尬。
惹欢是个老好人,见状,轻声道:“舅妈,他病才好,需要静养,不然您先回去酒店吧,这里有我就行。”
惹欢给了她台阶下,她自以为抓到了一根稻草,忙道:“也是也是,是我话太多了,惹欢啊,我那两孩子可喜欢你,都说你漂亮,啧啧,天天看着你,真是越看越漂亮,萧祁好福气,找了你这么个漂亮的老婆,你啊,比那些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惹欢嘴角抽搐,这舅妈真是够了,她这么明显的拍马屁,到底要干嘛。
她没接话,他舅妈大约也是觉得自己不受欢迎无趣,笑着说了再见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刹,惹欢清晰的听见她唾了一句:“什么东西。”
她一怔,转过头看萧祁,他脸色阴沉冰冷,显然也是听见了那一句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她们以前对他做过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莫名心疼,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感应到来自掌心的温暖和关怀,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冷酷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的,却是落寞。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外婆她们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可怜。”
“不会,你有我,有孩子,怎么会可怜。”
她温柔的笑容,如同四月的暖阳一样融化了他心底尘封多年的某处寒霜。
他放下了苹果,看着门口道:“她的美容院要破产了,当年我妈妈死的时候讹诈走的三千万都花光了,所以才会腆着脸过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
“她出现的那刻起我就打电话给木牧帮我调查,果然是经济出现了危机。”
“你说,当年的三千万,是怎么回事?”
萧祁嘴角一勾,笑的十分讽刺:“我和你说过,我妈妈的死,不是普通溺亡,而是蓄意自杀,他们大概了点什么,就过来要挟我爸爸给三千万赔偿金。”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生财工具了吗?”
惹欢听了十分愤慨,可想而知这对萧祁的冲击又有多大。
她不由的握紧了他的手,似想要通过自己掌心的温暖,传给他更多的安慰。
他也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回忆,总是痛苦的。
“我妈妈出嫁的时候,我舅妈就串掇我外婆问我爷爷要了好几百万的财力,那是三十年前的好几百万,就因为这个,我妈妈进门后,我爷爷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她活的一度压抑,我爷爷没了后,她过了几年好日子,娘家人虽然常常过来开口要这要那,但都是贪些小便宜,我小时候,记得我舅妈经常来我家,喜欢我妈妈的衣服,就会不停的夸漂亮,夸到我妈妈心软送给她,我外婆也经常这痛那病的,我妈妈很孝顺,也会一直给钱她看病。我舅舅原本还有个大儿子,比我年纪大,出生的时候我外婆她们给孩子算命说要请一尊金菩萨放家里这孩子才能长得好,也是我妈妈给的钱。后来那孩子生了白血病,所有的钱都是我妈妈出的。”
他说到这轻笑了一声,十分嘲讽:“他们根本只是把我妈妈当作提款机,我妈妈的死,给了他们大赚一笔的机会,知道我爸爸有了新欢,以后再也不可能从我家榨走一个子儿,所以一次敲诈了三千万,从此有后,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来看过你?”
惹欢知道,他妈妈离开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他冷笑:“这不是来了,没钱就会来。”
她虽然体会不到他的感受,却也明白他的心情,她心疼他,心疼不已。
“不要理会就是,我帮你去打发。”
“本也没想过理会,我见着他们就想到当年我妈妈死的时候她们霸着尸体不给钱不让我妈妈下葬的恶心嘴脸,我就算是钱多的拿来烧火,也不会给他们半分钱。”
在钱财上,他向来慷慨豪爽,能让他做到如此一毛不拔,惹欢清楚他大约是恨极了他外婆这边的人。
也是,换做是她,又岂能不恨。
这样的血脉相连,不要也罢。
惹欢经历过包银花事件之后已然清楚,被伤害过就是被伤害过,这不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的就能愈合的伤口,亲情和爱情创下的伤口,那必是一辈子都难以愈合。
她理解萧祁没办法原谅他的外婆舅父舅母,就一如她没办法原谅包银花和ose姨一样。
电话里在放着无聊的肥皂剧,ose在厨房里煲汤,时不时朝着外面客厅看一眼。
短短几月,包银花受了太多折腾,已然退却了一身风骚和华丽,变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太,每天只是吃饭睡觉看电视,也不肯出去走走。
ose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一会儿见不着就担心的不得了。
不过还好,她似乎并没有寻短见的心思,只是每天这样消沉着,做个老宅女,哪里也不去,真让分发愁。
她知道包银花的药就是惹欢,可是惹欢不肯原谅她们,还能怎么办?
煤气罩上的汤,盖上了砂锅盖,她洗了把手在围裙上擦干,解下围裙走到了沙发边,在包银花的边上坐下,看着她捂着个毯子,眉头皱了起来。
“大热天的,你不怕捂出病来。”
毯子一扯开,包银花就赶紧拉了回来:“别动,冷。”
“冷你个骨头,这36度,可以烤人干了,你和我说冷,行行行,我开空调。”
“别开,你就让我这么呆着不行吗?”
包银花有些怨气。
ose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就折腾自己,折磨自己吧,大热天的你捂死了自己惹欢就能看得到了,你看看你这德行,你和楼下那些推着孙子孙女散步的老头老太有什么区别。”
“我倒得有孙子孙女,有我也乐意不修边幅的推着孩子瞎逛悠。”
“老疯子,那是你过的日子吗?没了个女儿,和没了天似的,亚当也不管了,丁玲一走,我没抽身,你不管,韩先生也不管了,亚当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你就没想过你家坤儿,这份产业败在你身上你不心疼?”
“别说这,我心烦。”
“我还心烦呢,下午和我出去理发,做美容,逛街,买衣服,你还能活得了几年,人模人样的过日子不好,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大约是ose的话真的吵的她心烦,她换了个娱乐台,调高了音量。
ose知道她是抗拒自己的话,只能无奈的看着她,目光扫了一眼电视,里面的女的正是她以前年轻时候的偶像。
“这不那甄妮吗?咱们那年代的偶像巨星,旁边那是谁?”
她问包银花,倒还不如不问,因为她的心思压根没再电视上。
ose觉得无趣,自顾着看起了新闻。
电视里,甄妮和那个男的握着手非常亲昵的出现在镜头面前,大大小小无数的话筒对着两人。
“请问元先生,你手里的艺人徐静为什么要绑架你?是不是因为情变?您太太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元太太,您应该也听说过元先生和徐静绯闻,这次绑架事件,你怎么看?”
ose坐直了身体:“是她老公啊,怎么,他老公被绑架了?”
她看的激动,包银花却还是没反应。
她也无趣起来,站起了身:“我们现在不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算了我还是煮我的饭去吧。”
就算在厨房,因为电视机开的老响,还是能听到声音。
“这件事,我必须和大家澄清,我和徐静之间就是纯上下属关系,至于你们说的我们传绯闻,我承认,是因为公司的新作品需要炒作,包括我们一起游法国的事情,我太太和我女儿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要绑架你?”
“可能是工作上出现了一些分歧,我们前段时间因为新戏的时间安排争吵过,她想要解约,我放了狠话如果解约就要赔偿五千万违约金,我想可能是为了逼我让她解约。”
“元太太,你真的知道你先生和徐静一起同游法国的事情吗?”
“当然,我们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我对我先生绝对的信任,他去法国之前和我报备过,这个我都知道,徐静之前来我们家闹过事,为了解约的事情,我先生当时骂她忘恩负义什么,我想可能她是赔不起钱,才想到这种下作手段吧。”
“那么两位,对于贵千金元沫儿为了天洋集团……”
外面,忽然没了声。
ose正听的起劲了。
于是探出头去,原来是包银花关掉了电视。
她最近总这样,情绪反复无常的,ose拿她也没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照顾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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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05,搞定,久等了,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