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征。
训哥儿不是才刚满四岁吗?这个叫我阿爹的半大小子又是谁?郭荣满脸困惑:“你是?”
半大小子右手抱着蹴鞠,咧嘴笑道:“阿爹,我是训哥儿啊!你这午觉睡太久,怕是都睡迷糊了。”
“训哥儿?可是...”
还没等郭荣把话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进入他的眼帘,令他眼前一亮,也令他浑身一激。
已逝的符皇后身着清丽的淡粉色长裙,缓缓来到郭荣面前,嘴角泛起令人心醉的笑意:“陛下不会真睡迷糊了?连训哥儿都认不出来了。”
郭荣指着符皇后的脸,手臂不住地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打着颤儿:“你...你是...”
符皇后泫然欲泣:“陛下难道连妾身都不认得了?”
“不,我怎会不认得你...我只是...”
郭荣只觉脑内无比疼痛,他右手用力按住脑门,骤然间天旋地转,一切消失不见。
“不!”
随着一声大喊,郭荣猛地睁开双眼。
符贵妃连忙来到郭荣身侧,关切地问道:“陛下,做噩梦了?”
望着符贵妃与她姐姐三分相似的面容,郭荣知道,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白日梦。
只是梦......郭荣的明亮的双眸逐渐黯淡,他喘了口粗气,吩咐道:“我没事,给我拿点水来。”
符贵妃起身取水,郭荣无力地摊坐在藤椅上,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等代价,自己都必须在去世前为训哥儿扫平一切障碍,务必要确保他皇位万无一失......
否则......
郭荣不敢再往下想了。
若他最终功败垂成,那等待郭宗训以及另外三名幼子的,只有漆黑无底的深渊。
他不能失败,唯有成功,绝无退路。
......
李延庆进入开封城后,与王延训作别,拍马返回家中。
家中妻妾和谐,铃儿刚生下不久的幼子也依然安康。
与安清念聊了一阵此行的经历,再同桌吃了顿晚饭,天色已然昏暗。
李延庆带着李石打马出门,直奔枢密副使吴廷祚的府邸。
见到了吴廷祚,李延庆对于这几日的朝堂剧变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吴廷祚今年四十出头,身形高瘦,一抹漂亮的黑须长至胸口,乍看之下不似累年征战的武将,倒像个常年坐衙的文官。
“赵匡胤是真与圣上决裂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未曾想竟来得如此之快。”
对于朝堂上的剧变,吴廷祚甚是感慨。
吴廷祚在枢密院的地位,与魏仁浦在政事堂的地位别无二致,他虽是枢密副使,但身处正任枢密使王朴的阴翳之下,其实并无多少实权。
如今,赵匡胤这这位新晋殿前司主官公然与郭荣决裂、与枢密使王朴打擂台,身为枢密副使的吴廷祚只能在旁观望,毫无干涉的权力。
李延庆恭谨地问道:“枢相以为,此事接下来将如何发展?”
“这个么...”吴廷祚抚着长须,说道:“在我看来,或许最终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