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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进见安审琦的身子竟如此之虚弱,心下忧虑,劝道:“亲家公,如今天下局势逐渐明朗,你这一双儿女也都有了归宿,你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
“哈哈哈哈!”安审琦拍了拍骨瘦嶙峋的胸膛,洒脱地放声大笑:“你尽管放心,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怎么说也能再撑个十几年。”
见安审琦不听劝,李重进也无可奈何,他拱手行礼:“那我今日就先告辞了。”
安审琦拱手还了一礼:“我刚来开封,这婚礼就全权拜托你了。”
......
李、安两家的婚礼最终定在了过年前的十二月二十日。
距离婚礼尚有一个月,李延庆这位准新郎官依旧忙碌。
深冬的正午依旧严寒,天空中飘落着鹅毛般的大雪,李延庆吃过午饭,带着李石骑马离家,迎着风雪来到了窦仪府邸门前。
窦仪在十月底卸了西京留守的差遣,并被朝廷告知需要在家待阙,等待朝廷的安排。
昔日的封疆大吏窦仪,就这样成了待阙在家的闲散人员。
窦仪本来需要及时归京述职,但他却一路游山玩水,四百里路途磨磨蹭蹭了大半个月才走完。
即便如此,朝中也无人就此指摘窦仪。
谁都知道,窦仪在洛阳得罪勋贵太狠,必然要被朝廷“冷藏”一阵子。
这一阵子,甚至要以年为单位。
开封城里的文官们大多厌恶武官,却少有人敢挺身而出。
唯有窦仪,接下了西京留守这个烫手山芋,并且圆满完成了敲打十阿父的重任。
在文官群体中,窦仪近期的声望甚至隐隐比肩范质。
窦仪刚回到开封,名刺与邀请函便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但窦仪推掉了所有名刺与邀请函,花了两日时间与首相范质等寥寥几名密友打过招呼。
接着,窦仪主动邀请李延庆来府上做客,邀约的内容是赏雪。
李延庆自是欣然应允。
窦府的六角凉亭里,一口红泥火炉烧得正旺,炉上铜壶冒着阵阵热气。
这年头娱乐项目少,饮食内容也不怎么丰富。
文人墨客们翻来覆去就是春季出游踏青、夏季泛舟消暑、秋季驰逐狩猎、冬季饮酒赏雪这几样。
生性简朴的窦仪也不能例外,今日宴请李延庆,炉上烧壶好酒,桌上摆几盘应季小点,再配上亭外洋洋洒洒的雪花,便是全部。
窦仪坐在火炉旁,抚着长须,打趣道:“三郎,我现在连差遣都没了,囊中羞涩,只能备下这桌薄宴,你可别见怪。”
李延庆坐在窦仪对面,回以微笑:“赏雪才是主菜,侍郎也不必向在下诉苦,如今这开封城里,谁人不知侍郎不畏勋贵、为民做主的美名?”
窦仪没了西京留守的差遣,只剩下礼部侍郎的本官,故而李延庆以侍郎相称。
“你可别吹捧我了,都是些无用的虚名,我现在可是被一大帮勋贵记恨着,仕途黯淡呐。”
窦仪看似叹惋,但李延庆却能听出他言语间流露的自豪。
寒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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