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郎君此言,奴家这就放心了。”铃儿左手捂着胸口,脸上洋溢着少女的甜美笑容。
李延庆突然觉得,自己刚穿越过来,睁开的第一眼就能见到铃儿,实在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幸事之一。
或许,这就是一眼成缘。
不论安家小娘子如何,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能辜负铃儿,李延庆握着铃儿的柔夷,默默下定了决心。
两日之后,开封传来消息。
韩令坤果然没有善罢甘休,妄想通过三司推事阻挠父亲韩伦受审。
协助韩令坤作妖的,乃是左军巡使梁继业。
梁继业由韩令坤举荐进入军巡院,是韩令坤的死党。
此番梁继业代表军巡院,奉命与大理寺以及御史台的同僚一道审讯韩伦。
在向证人穆义征询证据时,梁继业却突然发难,以偃师县穆家已被贼匪灭门为由,质疑穆义的真实身份。
并在公堂上问出了那句“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穆义?”的名言。
梁继业这惊人一问,当场就将穆义给问蒙了。
穆义虽然接受了冯吉与赵普的严格培训,却没料到梁继业竟有此问,他当场脑袋就宕机了。
好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的审讯官员皆是花间社成员,两名官员手忙将乱将此事先敷衍了过去,并中断了证据征询。
当天傍晚,枢密院就给梁继业找了个贪赃的罪名,免去了他左军巡使一职。
接着政事堂打出了精妙配合,将梁继业发配去了西北朔州当县尉。
尽管韩令坤抱病赴枢密院抗议,终究也没能挽回此事。
在郭荣的授意下,枢密院与政事堂完成了联合,对梁继业这枚小卒子发动了降维打击。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梁继业就被迫离开了开封,踏上茫茫宦游路。
窦仪看着开封送来的急报,抚着长须笑呵呵道:“御史料事如神,这韩令坤果真还有招数,可惜,皆是无用功,哈哈!”
李延庆坐在窦仪右手边的靠椅上,微笑道:“狗急跳墙罢了,韩令坤此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折损了一枚重要棋子,这下他对军巡院的掌控力也消散殆尽。”
“如此来看,韩伦一案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嘿嘿,这厮终究还是遭了报应。”窦仪将急报丢到一旁茶几上,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好似一朵绚烂的秋菊。
李延庆却并未过多动容:“审讯才刚刚开始,还称不上尘埃落定,也不知道三司推事会给韩伦定下何等罪行。”
窦仪脸上笑容突然消失:“哼,就算韩伦罪行再重,也绝不至死罪,我朝这律令当真要改改了。”
哦,窦仪竟然也支持变法?那范质此番重编律令或许会很顺利......李延庆思绪微动,刚要开口,房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阿郎,王爽与王重霸求见。”
窦仪与李延庆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门口,问道:“他俩亲自来了?”
侍女回道:“两人现在就在府外。”
窦仪转过头,轻蔑一笑:“这两人可真是无利不起早,御史,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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