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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市面上正是夏粮卖空,秋粮未续的时候,此时卖粮当可获得最大收益。
打定主意,李延庆立刻提笔写信。
写好信,李延庆从御史留台返回家,刚进家门,他就从亲卫那收到了个好消息。
开封李府的几名侍女已经抵达洛阳,并住进了内院。
内院中,铃儿与几名侍女正在树下的石桌旁有说有笑。
门被推开,李延庆步入院内,正好见到了这温馨的一幕。
诸侍女见到李延庆,纷纷起身,齐齐行礼:“郎君。”
李延庆一眼望去,铃儿、雪雁...自己院中的亲近侍女一个不落全都到了。
“路途遥远,辛苦你们了。”李延庆嘴角含笑,来到一众侍女面前。
铃儿第一个抬起头,一双妙目将李延庆从头看到脚,轻哼道:“奴婢们一路乘坐马车,一点也不辛苦,倒是郎君整日奔波,看起来削瘦了不少。”
李延庆摸了把脸颊,笑道:“我哪有瘦,我天天赴宴,明明是胖了不少。”
“郎君莫非喝了许多酒?奴婢在开封明明劝过郎君的,让郎君来开封切莫多喝酒。”铃儿嘟着小嘴,一副狐疑的样子。
当初在淮南,李延庆为了与尹崇珂拉近关系,经常陪尹崇珂痛饮,回开封后,李延庆不小心在铃儿面前说漏了嘴,遭到了铃儿一阵数落。
“好了好了,先随我进屋。”李延庆直接拉起铃儿的手:“我有要事与你说。”
进到屋中,阖上房门,李延庆牵着铃儿一路来到了最里边的卧房。
铃儿一直想挣脱,却根本拗不过李延庆的大手,便任由李延庆将自己带进卧房。
进到卧房,铃儿小脸有些发红:“郎君,这还是白天呢。”
李延庆松开铃儿的手,轻轻咳了两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真有要紧事与你说。”
“哦。”铃儿退后一步,似是庆幸,又似乎透着些遗憾。
铃儿这小妮子是愈发成熟了,也确实快到收获的秋季了......李延庆压下心中的躁动,面容恢复平静,问道:“你见过我府上那些侍女了?”
“见到了几名,她们怎会在郎君府上?”铃儿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她瞧见的那几名侍女都甚是漂亮。
李延庆坐到靠墙的椅上,抬手叩了叩身侧的茶几,示意铃儿也坐下,方才徐徐解释道:“我此番来洛阳,是为了对付十阿父中的韩伦,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我多次应邀赴宴,这些侍女便是席间他们送给我的。”
铃儿没能完全理解,歪着头想了想,问道:“郎君的意思是,这些侍女其实郎君被迫收下的?是为了博取十阿父信任的必要手段?”
十阿父的大名,铃儿略知一二,心中陡生担忧。
“正是如此。”李延庆抬起食指,轻轻敲了敲茶几:“十阿父一直没有完全信任我,这些侍女估计都带着监视我的任务,所以我才没让她们进内院,而是让你与雪雁她们来洛阳。”
“奴婢明白了。”铃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奴婢会告诉雪雁她们,让她们与这些来路不正的侍女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