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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杜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赵匡义一字一句地回道:“孩儿要与妻子和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来给你瞧瞧。”说罢,杜氏便起身欲走。
“孩儿没病。”赵匡义连忙起身,挡在母亲身前:“孩儿是认真的。”
杜氏坐回椅上,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既是认真的,那便不可说出这种话来,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贤良淑德且家世般配,怎可无故和离?说出去,我们赵家和他们尹家的脸面又该往何处安放?”
赵匡义撇过头,不去看母亲的脸,并轻轻挣脱母亲的手掌:“即便如此,孩儿还是想与她和离,孩儿已经一日都无法忍受了。”
对于妻子尹氏,赵匡义自成婚之后,甚至都未与她同床过一次,他实在无法接受尹氏的面貌。
杜氏在心爱的三子面前少有地表现出严厉的一面,高声呵斥:“此事不准再提!今日幸好你阿爹不在家中,不然非得打断你一条腿不可!你现在立刻去国子监上课,十五日内切莫返回家中!”
一向最好说话的母亲突然发怒,赵匡义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称是,并逃离了房间。
“这孩子...唉。”杜氏听着窗外乱叫的鸣蝉不由叹息:“怎就如此不让人省心呢?本想着成婚后能变得持重些,却还是如此浮躁,是否是我管教不当呢......”
赵匡义走进律学馆学斋时,尹季通已经讲了半个时辰的课了。
尹季通放下手中书卷,严肃地问道:“因何迟到?”
“家中发生了一点琐事。”赵匡义低着头站在门口:“学生以后不会再犯了。”
“进来坐下。”尹季通对赵匡义轻轻颔首:“以后若未提前呈明,便不用再进这学斋了。”
“是,学生谨记。”赵匡义踮着脚走到座位前坐下。
家庭琐事么?李延庆瞥了一眼赵匡义铁青的脸色,略有所思。
中午放课,李延庆与司徒毓在食堂解决午饭,正午的阳光太猛烈,两人实在不愿走到校外去用餐。
“你觉得,赵匡义说的那个家庭琐事,是什么?”司徒毓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对淡出鸟来的午餐再无食欲,索性聊起八卦来。
李延庆正埋头吃饭,还未将口中食物咽下,司徒毓便自言自语道:“我估么着,是赵家父子两人丢了圣眷,你想啊,伐蜀这么大的战事,赵家父子一个都没被挑上。”
司徒毓越想越觉得靠谱,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当自家发生不幸时,某些人总会下意识地希望周边的家庭也发生些不幸,以此得到些许慰藉,司徒毓就是个这样的人。
“赵家并未失去圣眷。”李延庆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他两未能伐蜀,是另有原因。”
“啊,是这样么?”司徒毓略感沮丧。
“一般来说,蒸蒸日上的家庭是很少发生家庭矛盾的。”李延庆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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