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冯吉当即否定这一猜测:“如果李谷真的知晓我的目的,他应该不会这般痛快地答应与我的交易。”
“李谷此人虽然敛财贪权,但却知分寸、懂进退......”冯吉想起了已故父亲对李谷的评价,不由冷哼了一声。
“不对啊。”随着思绪的发散,冯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李谷以前几乎没有举荐过官员,自己找他,也是因为阿爹与李谷有过点旧交情,才来碰碰运气。”
“为何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自己给出代价仅仅是五千套九经的贩卖权,不过万余贯利润而已......”
之前的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完全超出冯吉的想象,令他丧失了不少警惕心,如今事出反常他才觉察到不对劲。
“而李谷又将这批九经的贩卖权转交给了李重进,以前我还以为这是从竹奉璘一案延伸而出的利益交换,如今看来,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的要复杂!”
冯吉猛地站起身,却撞到了头顶。
“嘶...”冯吉忍不住叫出了声:“好痛!”
“郎君,怎么了?”门外驾车的车夫担忧地问道。
“无事。”冯吉强忍着痛意:“不回家了,去凤鸣馆。”
未多时,牛车进了凤鸣馆。
冯吉找到了正在练舞的秦蕊,两人来到了一处静室。
“我之前训练的女察子如何了?”冯吉此刻已然完全平静下来,头顶的痛楚也几乎散尽,又恢复了人前那个潇洒俊逸的冯三郎。
“正在训练,还需一些时日。”秦蕊恭敬地奉上了一杯热茗。
秦蕊在将罗五一伙招入麾下后,当然不会大材用地只让他们当护院。
在经过一番交涉后,罗五同意替秦蕊训练一批女察子。
训练经费由冯吉一手包办,女察子的人选,则是秦蕊买来的二十名不满十二岁的女童。
冯吉正要饮茶,闻言剑眉一皱:“具体是多久。”
“这个...”秦蕊神色稍显慌张:“此事由罗五负责,奴家近日很是忙碌,故而甚少过问,不是很清楚。”
年前年后这段时间,京中大宴宴不断,许多权贵都花重金请秦蕊作陪,其中不少饶邀约是秦蕊不敢拒绝的。
所以秦蕊最近半个月几乎每日都在外奔波,只有午后的一段时间才能回凤鸣馆稍作休息,并挤出点空闲时间来温习技艺。
“也对,你最近应该甚是忙碌。”冯吉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轻轻抿了口茶水:“是我疏忽了。”
秦蕊心下一松,嫣然一笑:“郎君事务繁忙,能抽空来见奴家一面,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冯吉吩咐道:“不过,等这段忙碌的时日过去,你得时刻盯着罗五,这批察子必须要牢牢握在你的手郑”
“奴家明白了。”秦蕊低头答道。
冯吉轻轻颔首,又饮了两口茶,放下手中茶杯:“你休息会,让司琴带我去罗五那看看。”
花了大价钱雇佣罗五一伙,冯吉今日想亲眼见见成效。
罗五训练察子的场所,位于城北四里一处僻静的院落,树林掩映,周边俱是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