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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安守忠在去李使相府上赴宴前,还得先去见一个人,一个住在皇宫里的人。
“臣安守忠,参见陛下。”安守忠今日身着大红色的官袍,恭恭敬敬地向郭荣行礼。
安守忠本官为从七品的鞍辔库使,本应着绿色的官袍。
但郭荣曾赐绯给他,所以安守忠今日得以越阶穿红色官袍觐见。
“快给安卿上座。”
在安守忠入座时,郭荣细细打量了一番安守忠。
生的倒也不错,面相方正,身形俊挺,安审琦有个好儿子啊,郭荣心生感慨,不由地又想起自己惨死的两个儿子。
郭荣在打量安守忠的同时,安守忠虽不敢直视郭荣,但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郭荣。
虽说五官不显,其貌不扬,但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气息,不愧是皇帝,安守忠对郭荣是肃然起敬。
片刻之后,郭荣开口:“安卿,令尊的身体近来如何了?”
简单且常规的问候,却蕴含着深意。
试探来了!安守忠字斟句酌地答道:“回陛下,家父身体还算健朗,只是年岁渐高,常日里都是待在家中,甚少外出。”
“哦,这样啊。”郭荣微微颔首,安审琦今年应该是五十七岁,确实算是老人了。
“朕年轻时每年都会去一趟江陵,所以曾数次途经襄阳。”郭荣突然开始回忆往昔:
“相比于北方的干冷,襄阳江陵一带的冬季湿且寒,朕年轻力壮时尚且有些经受不住,令尊与朕一样,都是出生北方,加之令尊年岁又高,恐怕忍受不了南方的湿寒吧。”
陛下突然提及湿寒又是何意?安守忠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在离开襄阳前,父亲安审琦曾向他面授机宜,教导过他一些应付奏对的技巧,安守忠便将父亲的说辞原原本本地搬了过来:
“家父确实患有痹症,每到冬季或是梅雨季节,足踝便疼痛难忍,家父此次本想亲自入京面圣,但足踝痛甚,实在难以远行,还望陛下谅解。”
痹症,也就是风湿。
安审琦多年征战,又驻守南方长达七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从襄阳到开封八百余里,即便是坐车,对他来说也确实是一大折磨。
说来说去,安审琦其实就是不想亲自进京。
郭荣嘴角微微一勾,这番说辞早已被他料到。
“令尊乃当朝数一数二的猛将,早年曾多次击退契丹的入侵,这几年又数次拒南平于国门之外,堪称国之栋梁,朕早就想一睹令尊的风采,可如今却被一痹症所扰,不得于朕相见,朕也是不甚惋惜。”
不待安守忠接话,郭荣话锋一转:“对此朕有个好法子,不知安卿想不想知道?”
郭荣接下来想说什么,安守忠就是用脚趾都猜得到,但即便他不想知道,他敢拒绝吗?
安守忠抿了抿嘴唇:“还请陛下明示。”
郭荣微笑道:“其实要治疗痹症,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回北方吗?”
这当然也在安审琦的预料之中,安守忠当即回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也劝说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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