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皇庄的另一个房间中,风尘仆仆的翟守珣终于见到了李重进。
皇庄被殿前司士兵严密守护,翟守珣通过层层检查,才得以进入皇庄之中。
“见到三郎了吗,他怎么样了?”还没坐定,李重进就焦急地问道。
翟守珣淡定地笑了笑,回道:“见到了,姐夫莫着急,容我一件事一件事地说。”
翟守珣先是拿出吴观和李延庆的信,递给了李重进。
李重进迫不及待地拆开李延庆的信,看到自己的三儿对自己的问候和关切,李重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儿子李延顺虽然勇武过人,但李重进知道,很快就不再是武人的时代了,朝廷不断收紧给武将的特权,光凭勇武,以后是撑不起李家的。
李重进又在信中了解到,李延庆对于经史知识的掌握情况非常的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看完了李延庆的信之后,李重进又拆开吴观的信看了起来。
当看到吴观对于水匪之事的记述后,李重进目光一凝,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李重进问翟守珣道:“子琪,你对于水匪之事有何看法?”
“我所知也全部来自三郎他们的描述,竹奉璘确实嫌疑很重,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就是指使者。”翟守珣如实回答道。
李重进眉头微皱,思考一阵后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事,确实是竹奉璘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被劫的刘从义,他的船是一艘运粮船。”翟守珣想到了被劫的刘从义。
“对了,就是粮食,汴河上的粮船,都是属于谁?无非就是李谷,王溥他们两家。”李重进自然知道李谷、王溥他们的赚钱勾当。
李重进继续分析道:“如果此事确是竹奉璘所为,他已经是宋州巡检了,所图无非钱或者权,钱他并不缺,也不可能为了钱而做这些要丢命的事情,那么只可能是为了权了。”
“为了权?劫船和权之间,有关系吗?”翟守珣想不出其中的关联。
“如果是魏仁浦指使他劫船,那不就有关系了么?竹奉璘,我记得他本官不过才八品,他应该很想升到七品吧。”
李重进毕竟是能身居高位的人,拥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三言两语就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
翟守珣还是搞不清其中关系,疑惑道:“魏仁浦指使?他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魏仁浦应该就是为了钱了,等子琪你有机会当到高官时,也许就能理解他的意图了。”
李重进带着期望,看向自己的小舅子,李重进比翟守珣大了十五岁,年龄上都可以做翟守珣的父亲了。
再加上翟守珣父亲已经过世,李重进一向认为自己是翟守珣的长辈,也希望翟守珣能够成长起来,成为李家的助力。
“别看我现在官这么大,主要是因为我是先帝的外甥,才有今天的地位。
而魏仁浦呢,先帝还是枢密使时,魏仁浦就跟随先帝多年征战,所以魏仁浦才能以小吏的出身,连进士身份都没有,却坐上了万人之上的枢密使这般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