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过转瞬就被他抛之脑后。
窦侃每天要处理的公务太多,稍稍分神了解下吴观的动态都是他百忙之中抽出来的精力,根本没工夫管李延庆的事。
陈氏医馆就和宋城节度使府隔了一条街,陈郎中之前医好了节度使家的小郎君,令他在宋城名声大振。
这些天以来,上门来找陈郎中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为此陈氏医馆已经将开馆时间提前到了辰时,没办法,客人太多,赚钱要紧。
辰时都已经到了,医馆的门口已经排起了十多人的队伍,却仍没有开门的迹象。
等到医馆的学徒出来告诉他们,老师今日身体有恙,今日不坐诊了,人群方才散去。
“陈郎中,你所说句句属实?”李延庆盯着陈郎中问道。
“郎君,在下哪敢说谎啊,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陈郎中一脸惶恐。
陈郎中天刚亮就被请到节度使府上,进了门听说是李郎君旧疾复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要找自己算账了,毕竟他之前拿了五贯钱的赏赐。
却没想到李延庆压根没任何毛病,一开口就问他,近两天有没有人上他那看刀剑伤。
碰巧两天前确实有人找他看刀剑伤,是一名妇人,说是家中有人上山砍柴时不小心砍到了腿,要陈郎中开点治刀伤的药。
陈郎中自然是给她开了,并没有细问,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不过看这种病的人非常少,毕竟是礼仪之邦,国人自古以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少有人吵起来动刀子,陈郎中也就有了比较深的印象。
李延庆一开始的想法,就是从医馆上着手,推理出有人从船上逃走,有可能带伤,却没想刚叫来陈郎中,就有了线索。
陈郎中所回忆的那妇人的外貌,和铃儿所说的很是相似,中年、肤白、银钗、蓝裙,全都吻合。
“你给他开了些什么方子。”李延庆略带喜色地问道。
陈郎中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副外抹治伤口的,一副内服补血的。”
“有告诉她什么时辰煎服么?那内服的药闻起来味道重么?”
“辰时末一次,未时末一次,味道还是很重的。”陈郎中想了想回答道。
辰时末,也就是九点,未时末,下午三点。李延庆点了点头道:“很好,还请陈郎中在此歇息一会。”
陈郎中并不知道李延庆问他这些的原因,不过毕竟活了五十多年了,知道有些话不能问,有些事不知道最好,也就乖乖地坐在房中。
李延庆走出这间偏僻的厢房,示意两名护卫看好门。接下来就得等吴观的消息了。
陶文举坐在上首,底下是宋城县主簿。
宋城虽然是宋州州治,是节度使衙门的驻地,也是宋城县的县治,县衙也在城内。就和后世省会城市既有省政府,也有市政府一样。
“吴书记刚从县衙离开,干了些什么?”
主簿拱手道:“回禀上官,吴书记今日辰时进了县衙,查看了近一个月城南几个城门,商税的收取记录,还查看了一些城南房屋租赁的文契。除此之外,就没做什么了。”
陶文举轻轻皱了皱眉,这吴观究竟在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