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迅速地射过来,还有人扔出了催泪瓦斯,但雾气蔓延地极为缓慢。
通道内并没有掩护物,他们只能硬抗枪击。
源稚生深知此刻留不得手,直接开启了龙骨模式。
他拔出蜘蛛切和童子切,双手持刀呈格挡姿态,将子弹砍爆。
对皇来说,在时间零的领域内做到刀砍子弹,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只要稍加用心就能做到。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能手砍子弹的猛男,哪怕机枪扫射,他们也毫发无损。
开枪的人并不恋战,射完一梭子之后,就扔下了枪支,催泪瓦斯遮住了他们的影子,很快他们就跑的没影没踪了。
“我们得赶快杀出去!”昂热大吼,“这里是山洞,如果他们在山洞里安置了炸药就完蛋了!我们会被活埋的!”
如果让昂热来设计这次的陷阱,他一定会在山洞里放置大当量的炸药,能把敌人直接炸死最好,炸不死,也能把山洞炸塌,把敌人掩埋在岩石和泥土之下。
“昂热你这个乌鸦嘴!”上杉越怒骂一声。
昂热刚说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传来了。
一时间天摇地晃,大地都颤抖起来,石块和灰尘从洞顶掉落,防爆灯的质量很好,即使在地震中也依旧坚挺,不至于两眼摸黑。
但明亮的灯光给不了人安全感,面前是扑面而来的死侍群,它们发出尖锐的嘶吼,争先恐后地朝里冲刺,已经到了躲无可躲的地步。
“昂热,以后这种时候你都给我闭嘴!”上杉越双手持刀,挡在了最前方。
他闭上眼,面如古佛,再次睁开时,赤金色从眼底迸射出璀璨的光。
一轮黑色的太阳从他的背后升起,日冕在黑日周围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狂风掀了起来,白色的雾气宣告着气流的流向,上杉越是狂风的中心。
“你们都把刀插到地上,抓稳了!”上杉越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岩石底,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仰头看向头顶。
朝他扑来的死侍,在无形的风中碳化了,鳞片,血肉,都被恐怖的高温所灼烧,连一丝火焰都没有看到,死侍就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
黑日像是黑洞一般,散发出恐怖的吸力。
上杉越托举双手,像是祭祀朝拜神明,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无尽的威严。
远处的死侍竟是瑟瑟发抖起来,它们被皇的血脉压制了。
但它们无法逃离,黑日朝上杉越的前方散发出巨大的吸力,它们被狂风掀起,在飞向上杉越的过程中,沉默地变成火红的焦炭,再变成尘埃。
凡是接触了黑日的,都将湮灭。
但危机不止死侍,炸药就安放在他们的头顶,因为昂热的时间零,这里的炸药才比别处的引爆的慢一些。
上杉越看到了那些塞在防爆灯后的炸药,黑日释放出更耀眼的光,炸药包和防爆灯一起被狂风扯了下来。
这些炸药炸了个哑炮,无声地湮灭在黑日之中,这避免了他们被直接炸死,但别处的炸药都正常引爆了,山体正在剧烈地摇晃,似乎立刻就要倒塌。
“你们都到我身边来!”上杉越的语气中听不出慌乱。
由于防爆灯落入了黑日中,洞内一瞬间变暗,只有黑日散发着光芒,昂热麻利地钻到上杉越的旁边,犬山贺也跨步走了过来,源稚生回头望了望,跑进牢房把沉睡的橘政宗背起来,才往上杉越身边跑。
石块坍塌了,连环爆炸炸毁了山体的结构,这个平安时期修建的黑牢,似乎就要毁在今天。
上杉越沉默地托举双手,即使是岩石和尘土,落入黑日中的结局也只有湮灭。
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气流不断被吸入黑日之中,外部的空气又立刻补上,这就是狂风的由来。
几分钟后,震动总算停歇了。
岩壁在他们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光滑的圆弧,其余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他们像是掉入了一口深井里。
昂热抬起头,能看到天上的月亮,漫天的繁星点缀在黑夜之中,如钻石般闪耀。
源稚生忽然觉得这圆弧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路明非...在东京半岛酒店的那次,大厅中间也出现了一个类似的圆弧形坑洞,拥有光滑完美的曲线。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难怪当时连一具死侍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好险...”上杉越收起了言灵,拄着刀,微微喘气。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他,这种程度几乎不费力气,但是他已经老了,身体各处还出现了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的病变,使用言灵对于他来说,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情。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台快要报废的老爷车,一上路轮胎就会咔吱咔吱地响,指不定啥时候就会爆胎。
就刚才的这一下,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就快不行了。
“你们的安保力量真是太不合格了。”昂热环视四周,“这里遭受了入侵,我们却没得到一点消息,甚至这里的守卫换人了你们都不知道。”
“因为这里才启用没几天。”源稚生抱歉地说:“看守黑牢的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但按理说,如果这里发生了袭击,辉夜姬能第一时间发出警报才对...”
“这说明你们的辉夜姬也有漏洞。”昂热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要么是被人入侵了,要么是有人在系统中留有后手。”
昂热很清楚辉夜姬的运行方式,毕竟卡塞尔学院也有eva和诺玛,而在其中留后手的方式,昂热也很熟悉。
“让我猜猜,你们的辉夜姬在开发的时候,不会也有橘政宗的参与吧。”昂热看向源稚生背上的那个人。
“辉夜姬计划是岩流研究所负责的。”犬山贺也看了过去:“源稚生少主回来之前,辉夜姬就开发完毕了,计划的发起人是橘政宗。”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鸟!”上杉越咂咂嘴。
源稚生叹了一口气,把橘政宗放在了地上。
他的头有点痛。
刚才他就觉得有点奇怪,背起橘政宗时,好像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耳边响,但因为爆炸声,他觉得那声音若有若无。
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源稚生的眼里亮起了暴虐的赤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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