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这样来看,或许她真的会有一个姐姐。
“还有一种可能,她们都是试管婴儿,卵子和精子在体外受精,等待早期胚胎发育后,然后才移植到母体的子宫。”楚子航忽然说道:“我们去过大连山第三寄宿所,根据资料,那里就是酒德亚纪从小长大的寄宿所。
但我们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荒废了,我们在地下发现了真相,那里其实是用来研究死侍的基地,在地下室我们发现了三只人面鱼死侍的原型体,还发现了解剖台和实验室,那里是一个残忍的毫无人性的实验基地。”
“亚纪晚上睡觉前,有时候会和我聊起她生活的寄宿所。”叶胜迟疑一下说:“她说她在那里有几个朋友,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小声地和她说话,她们会聊一些白天不敢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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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寄宿所离开的时候,全程蒙着双眼,似乎是乘坐直升飞机离开的,那天离开的孩子只有她一个。我们在举办婚礼前来过日本,想要试着看能不能找到她的朋友来参加,但只找到了同名人,没有一个是亚纪认识的。”
“蛇岐八家会把危险血统的混血种婴儿送到寄宿所里,在六岁时进行血统检查,根据检查结果,将他们送到保密等级更高的寄宿所抚养,或者送回总部培养。”恺撒低声说道。
“根据我和楚子航搜查的结果,大连山三级寄宿所成立于1976年,正式投入使用是1977年,直到2000年为止,每年都还有血统合格的记录,但那一年之后就没有了,酒德亚纪的朋友恐怕还因为危险血统在更高级的寄宿所里,或者已经叛逃成鬼,加入了猛鬼众。”
“原来是这样么...”叶胜叹了一口气。
“2000年,这年份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路明非问。
侍者又端来了一道前菜,山羊奶慕斯bavarois,由京都运来的新鲜山羊奶制作的甜品,上面点缀了法国普罗旺斯出产的百合。
“那是10年前,那里应该是在10年前沦为死侍研究基地的。”楚子航等待侍者离开后说道。
“有人为神的苏醒筹划了10年?”路明非说。
“不止10年。”楚子航说:“在进行正式的实验前,要先有理论的支撑,研究死侍的人在开始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几乎没遇到挫折,一直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在前进。”
“那就是幕后黑手?”
“可能性很高。”
叶胜,楚子航和恺撒聊着关于白王的话题,都很默契地没有去谈下午出现的尸守和龙王。
毕竟这种等级的话题已经轮不到学生来管了,既然校长没有发话,他们也就以平常心对待。
过了一会,大厅中忽然出现了欢呼。
穿着纯白西服的昂热校长从门口走进来,左手拿着一根古朴高贵的手杖,领口系着红色的蝴蝶结,上杉越在他的身旁,也换了一身西装,是肃穆的黑色,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原本活泼的气氛又被压下去几分。
源稚生和犬山贺也来了,他们就跟在上杉越的身后,表情严肃。
“同学们晚上好!”昂热校长很热情地挥手。
“校长晚上好!”专员们异口同声地说。
侍者为校长端来一杯酒,他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专员们也对他敬酒。
昂热温和地笑了笑,“虽然这是宴会,但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在座的同学大多数都是毕业生,我想应该不用我过多强调了,尽情享受晚餐吧,但要记住适度,我想不会有人晚上喝到要人抬回去。”
“请放心,校长,我的酒量是海量!”有人这样说。
“虽然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我还是要说,你的肚子装不下一个海,没人的肚子能装下一个海。”昂热将食指放在嘴唇前方,“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必须要足够专业,喝醉了你们就会变得不专业,所以不要喝醉。”
“好的,校长!”有人举手大喊。
昂热朝那人挥挥手,点点头,看向了路明非,用眼神示意。
四人进入了最里的包间,路明非也拉着绘梨衣,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他们之前就约好了这一次会谈。
叶胜有些担忧地看着包间的门。
楚子航凝视着深深的走廊。
恺撒则是看起来毫不在意地拿起刀叉,撕扯起才端上来的马肉火腿。
包间内,昂热坐在了主座,上杉越、源稚生和犬山贺坐在了同一边。
厚重的黑色窗帘被拉上了,只有明亮的灯,这间房间完全隔音,在里面甚至听不到外面的音乐,也感觉不到外界的嘈杂。
“坐。”昂热伸出手,示意路明非和绘梨衣坐在另一边。
“eva,屏蔽所有监控,这间屋内的一切都从记录里删除,我只是和同学们在大厅内愉快地举办宴会直到结束。”待所有人入坐后昂热说。
“是。”清冷的女声从音箱的位置传出。
昂热双手搭在桌上,“我们迟到是因为我们才从医院回来,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绘梨衣小姐和源稚生先生,都确认无误,是上杉越的孩子。”
路明非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之前源稚生就来找绘梨衣要了几根头发,并且明确地告诉他是为了做亲子鉴定。
源稚生沉默不语。
绘梨衣很安静地坐着,坐姿优雅乖巧。
“所以,他们在基因上其实是亲兄妹对吗?”路明非问。
“是的。”上杉越说:“源稚生是哥哥,绘梨衣是妹妹。”
“那为什么在这之前,源稚生一直觉得自己和绘梨衣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路明非看向了源稚生,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让我来说吧。”犬山贺先一步开口,“当年的事情,我了解的更多。”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们必须承认这是一个骗局。”
源稚生忽然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内心处于痛苦的煎熬和挣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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